☆非原著向 说不清是什么AU
☆胡编乱造OOC
☆不定期更
☆或许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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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背上书包上学堂
过了一整个冬天，明诚长高了不少，人也显得有精神了，明镜琢磨着是不是该送他去读书了。
“明楼啊，你说我们家阿诚，跟明台一同去学堂如何？”她问坐在自己对面的明楼。
明楼先前没有太关心两个孩子学习上的问题，毕竟明台和阿诚都与人类小孩有区别，年幼时更需要释放天性、家长定时纠正他们的行为，否则能他们长大成人很难与普通人和平共处。相比之下，学习文化知识反而没有那么紧急和重要。
“明台好歹认识字，阿诚来我们家这么久了，都是我读书给他听，没见他自己拿起过书本，”明楼说，“我想他应该不怎么识字，要不我先在家教他，或者请先生来家里？”
“唉……明楼啊，”明镜笑着训斥他，“你对阿诚真是保护过度了，他除了明台总得有年纪相仿的朋友的呀，和明台一道去学堂也就是认认字、念念诗，他很快就能适应的。”
“我保护过度了吗？”明楼理所当然地说，“作为兄长，保护弟弟有什么错。”
明镜摇摇头：“好了好了你别跟我争，明天我去找李老先生，跟他说说明台阿诚去他那儿读书的事。”
明诚读书的事情由明镜拍板定下，明楼拗不过大姐，干脆帮两个孩子准备好读书的文具。当天明楼给明诚明台买回来了两个小小的单肩书包，明台很高兴地背着它在家里一圈圈地傻跑，明诚则安静地很，坐在距离大哥不远的地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想去学校？”明楼问他。
明诚看着明楼，眼神很清澈。他思考片刻，之后说：“想去，就是有点害怕。”
在他短暂的流浪经历中，也有经过学堂的时候。当时他又冷又饿，学堂高高的围墙内传来了孩子们郎朗的读书声，真是既羡慕又嫉妒。
现在的明诚衣食无忧，骨子里的不安定感却没能减少太多，即便明楼时时刻刻都不忘护着他，他依旧担心自己不能成为让大哥大姐满意的弟弟，让明台认同的哥哥。
加上即将要与更多的孩子相处、还有学堂的老师会怎么看待大字不识一个的自己呢？如果自己让大哥大姐失了面子，又该怎么办呢？
“阿诚，先去学堂试试，”明楼走过去，把阿诚搂进自己怀里，给他拍了拍背，“虽然这事是大姐定下的，只要你觉得不舒服，以后不去也没关系，大哥在家教你读书。”
明诚一听自己要拖累大哥，连忙摇头摇头再摇头，并且向明楼保证会好好学习。
明楼瞧着明诚，总觉得太过勉强，于是跟明诚约定好：“先去一天，我也看看你和明台的表现。”
“好。”明诚温顺地承应下来。
明楼笑了笑：“看好明台，别让这小狗崽子在课堂上惹事。”
“嗯。”明诚也跟着他一起笑，“我会好好看他。”
小“狗”崽子明台仿佛听见有人在说他帅，背着书包保持着狼的形态就啪嗒啪嗒从远处跑过来，一口啃在明楼的脚脖子上。结果被明楼无情地撂了出去，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滑出去好长一段距离。
明楼看都不看明台，继续跟明诚说：“我要去学校了，你也别让明台在家跟拖把似的满地乱滚，要是大姐在他的身上看见灰尘和蜘蛛网，大姐会疯。”
“知道了，”明诚帮着明楼拿起皮质手提包，将大哥送到了大门口，“大哥慢走，早点回来。”
明楼接过他手里的提包，并表示：“晚上我给你和明台带糖葫芦回来。”
还躺在地上的明台尾巴一晃一晃，想着如果大哥没有依言带糖葫芦回来就要跟大姐告状。明诚锁好门，在明台的身边蹲下，有一遭没一遭地胡噜着明台的被毛。
明台就年龄而言还是个特别小的孩子，但保持狼型时体型已然非常可观。如今毛色比较斑驳，浅灰色与黑色杂乱分布，看起来像一只尖嘴.巴的凶猛土狗。不过明楼说过，将来等明台换了毛，那就是一匹漂亮的灰狼，惹得明诚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明台长大时的帅气模样了。
“明台，明天我们要去学堂了，你可别变成这样吓唬我们将来的同学啊。”明诚一边给明台挠脖子一边说。
明台被他挠得有点痒，后脚在空气里蹬了蹬，又讨好似的舔舔明诚的指尖，像是在说“我长得这么可爱，一点都不吓人”。
接受到弟弟脑电波的明诚心说，若不是跟你相处了这么久，我也觉得你这样挺唬人。
当天晚上明镜直到晚饭时间过了才回到家中，很开心地跟三个弟弟宣布，第二天明诚明台就能一起进学堂念书了。
第二天两个孩子要去报到了，明镜连明楼都不放心，坚持要自己领着他们俩去。明楼没办法跟大姐争，跟明诚说听大姐的话就行了，随后自己先离开了家。
明镜将带明台明诚去报到的事揽了下来，也就需要操心许多，譬如两个孩子的穿着打扮。穿得太好太花哨会让孩子们鹤立鸡群，容易被孤立，穿得太陈旧明镜自己又看不过眼，带着明台明诚换了好几套，才终于感到满意。
原本两个孩子不算多紧张，被明镜这么一捯饬，反倒意识到今天对于他们俩来说很重要，不免变得有些焦虑。
家是孩子们的庇护所与舒适区，离开家适应新环境没有那么容易。明台几乎是被明镜从车后座撕下来的，脚一沾地就开始哇哇大哭，明镜心疼得够呛，差点就带着他俩直接回家，只是理智尚存，长痛不如短痛。
对于富人家的孩子，教书先生相对宽容，毕竟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通常也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书读得好不好逗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而穷苦人家的子嗣没有这么幸运，多读读书，多懂些人生在世的哲理才能上一级台阶。
明镜直到将一直在哭泣的明台安抚好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明诚牵着明台的小手跟大姐说再见，眼睛里噙着的泪光压根不敢让明镜瞧见。
“想来明董事长很关心你们。”李先生对明家的情况还算了解，却不知道明家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明诚，不过他也不想向孩子们打听，若是明镜认为他需要知道，不可能没有任何说明。
教书先生领着两个孩子在课堂里找了两个相邻的位置坐下。这里虽说是学堂，学生倒是不太多，都是些家境尚可、年纪又偏小的孩子。在这儿读个一年两年的书，进入正规学校时能比其他没读过书的孩子轻松些。
明诚明台进学堂之前，其他学生已经上课两周了，孩子们早已相互熟悉，甚至形成了些小团体。两兄弟的到来无异于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孩子们对他们俩就显得相当感兴趣。明诚对他人的视线相当敏.感，被孩子们好奇的眼神折磨得都想躲到课桌下边去，明台则对此接受程度良好，笑眯眯地挥着小手跟同学们打招呼。
课程无法因为两个孩子的初来乍到从头来过，教书先生很愿意在课后给明家的孩子开开小灶，上课时便不再多照顾他们俩，按着原来的进度教孩子们念三字经。
明台在明镜的教导下会认不少字，念三字经的时候声音洪亮，让李先生频频侧目。李先生猜想既然明台会识字，那么年纪更大些的明诚应该认得更多，干脆叫明诚一个人念下边的四行。
明诚记忆力不错，能根据读音迅速记下语句，意思则不太了解，可教书先生让他读没有学过的部分，这可难倒了他，站在座位上把脑袋压得很低很低。
四处似乎传来了孩子们的低笑声。
李先生一看情况不妙，让明诚先坐下。自己带着孩子们解释刚才那几句的意思。
明台用手肘顶了顶明诚的手臂，用口型说：“没什么，别理他就是了。”
然后对还在偷瞄明诚的孩子报以凶狠的眼刀。
明诚不像明台那么缺心眼，脑子里回荡着孩子们的笑声，感到十分刺耳和无所适从。
孩子们没什么坏心，他们和教书先生一样觉得明诚应该比他们懂得更多，却很快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有那么点失望，难免交头接耳。李先生训斥了他们几次，这些孩子在家的时候几乎都是娇生惯养，对先生的训斥显得不太驯服。
整顿了几次课堂纪律，李先生听不到太多杂声了便开始讲诗句释义，明台和明诚的听力比人类要好很多，自然而然地将同龄人交头接耳的声音听了个完整。
有的人再问同学为什么那个新来的哥哥那么笨，有人回他大概是因为他是小的那个的书童或者仆人吧。
明台不爽得很，差点没窜上课桌，好在被明诚先一步发现，牢牢压.在了条凳上。
“明台不闹。”明诚说，“你学你的，不要管我。”
明台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心说他当初觉得阿诚哥不好玩，现在发现人类幼崽更是无趣得很。
两个人各怀心思捱到了放学时间，明台跟明诚嚷嚷着以后再也不来了，明诚还得劝这脾气大的小少爷，真是有苦难言。
明镜先前跟他们约定过会让司机来接他们俩放学，让二人在学堂外等候自家的车。明诚拉着明台的手腕，以防他到处乱跑，车左等右等没来，倒是同学们三三两两从他们面前经过。一个高个儿男孩与他的两个朋友走过明诚面前时指着明诚说了句“笨蛋”。明诚还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的明台像是一支离弦的箭，猛地一推那个男孩，直接把人扑倒在地。光是这样还不够，明台直接骑到男孩身上，抡起拳头就往男孩的脸上招呼，一边打人还要一边骂：“你说谁是笨蛋？我看你才是怂蛋一个！”
男孩的两个朋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但他们很快意识到再不帮忙明台就要把自己的朋友打成猪头了，连忙上前拉扯明台的衣服。明台再厉害也还未达到能以一敌三的程度，腹背受敌，一时失势。
明诚着急得不行，环顾四周看热闹的人很多，肯帮忙劝架的却没有一个，无奈之下只能加入了这场混战。他虽然瘦，但十岁的孩子跟五六岁的相比依旧有着极大的优势，更别提他还是个混血吸血鬼了。他揪着一个孩子的衣领，将之甩进墙边的竹篓里，明台掌握住了机会，按着那个码阿诚哥的男孩一顿胖揍，到了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大人才觉得不制止是不行了，将四个孩子两两隔开。
教书先生闻讯赶来的时候也吓了个半死，一个电话打到明董事长那里，说是她的两个弟弟把同学给打了。
这还得了。
明镜放下手上最要紧的工作赶到学校，在学堂外的院子里站着思过的是她的两个弟弟，另一边则是三个脸上带伤的孩子。
胜负分明。
明镜无奈地笑着跟老师赔罪，又让人将三个孩子送到附近的医馆去，等孩子们的家长来了一一道歉，赔偿了些钱款，暂时算是把事情给了了。
自知酿成大错的明台明诚半天不敢出声，怯生生地看着不远处大姐的身影。
明镜将事情处理完，让李先生先行回家休息，这才转向她的两个弟弟。
“打架啦？”明镜明知故问道。
明诚先一步站出来：“是我不好……”
“才不是！”明台立刻炸了，“是那三个人说阿诚哥是笨蛋，我才过去打他们的！”
“我的小祖宗们啊，”明镜拍拍两个孩子的小脑瓜，“回家再说好不好？”
一路上明诚沉默得很，耷拉着脑袋不吱声，明台则手舞足蹈地演示那群坏小孩是怎么欺负阿诚哥哥，自己是怎么拔刀相助的。明镜想让明台静一静，却根本无法堵住明台的炮语连珠，吵吵得她头都疼。
明诚跟着明镜明台回到家，脚步沉重得快要迈不出步子，直到他进了家，发现明楼和苏医生正在客厅等候他们。
“回来就好，”明楼站起来，三两步走到明诚跟前，将明诚挡在自己身后，将维护的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他说，“事情我大概都了解了，大姐你也别急着训斥他们，先让苏医生检查一下他们身上有没有伤。”
“大哥。”明诚之前只是心情沉重和因为惹了事感到愧疚，现在悄悄扯住明楼的衣袖，顿时感到无比委屈，只是叫了声大哥，就几乎快哭起来了。
“你没做错什么，”明楼按了按明诚的肩膀，引着他往苏医生那儿走，“别急，先检查身体，万一被人打到了没感觉呢？”
苏医生很快检查完了两个孩子，结论是人狼和混血种血族都是典型的皮糙肉厚。
有两个“皮糙肉厚”的弟弟的明镜埋汰了苏医生几句，让司机送她回去的时候还不忘让帮佣给对方准备好几道家常菜和时令水果带回家去。
等外人散了个干净，客厅里只剩下了姐弟四人。两个孩子察觉出到了该挨训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再次低下头。
明镜看看明台，又看看明诚，对明楼说：“还等什么，领他们吃饭去呀，这都几点了。”
家里的三个男子汉都诧异地望向明镜。
明楼原本是想在明镜训两个孩子的时候劝她两句，没料到明镜根本不想教训他们，反倒把枪口转向了自己。
“走，我们吃饭去。”明楼站起来，一手牵着一个弟弟去了餐厅。
自从发现明诚长个会腿疼，骨头汤出现在他们餐桌上的几率直线上升，最高兴的莫过于明台，每次都抱着骨头啃得咔擦咔擦响。
可是今天，明台不啃骨头了，握着筷子数米粒。
原本胃口不错的明诚也只夹距离他最近的那盘菜，还只敢夹青菜。
连带着明镜明楼也都食不下咽。
“大姐，大哥。”明诚说，“你们还是骂骂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明台也接了一句：“明台也知道错了。”
“你们都知道错了，”明楼笑着拍拍明镜的手背，安抚一下大姐的情绪，“都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骂你们？”
两个孩子被问住了。
“不过嘛，”明楼又说，“把人打伤了是该罚，先吃完饭，吃完饭再领罚。”
明镜以为两个孩子知道要被罚会更不开心，但明台和明诚反倒像是送了一口气，开始乖乖吃饭了。明楼给明诚夹了几筷子肉，明镜拿了小碗给明台盛了碗骨头汤，又添了快肉比较多的骨头。
饭吃得顺溜，明诚和明台都放松了不少，饭后一齐站在客厅中央等着“领罚”。
明镜坐在沙发的一角，她不觉得明楼会重罚两个弟弟，但还是担心明楼会干出什么跳脱的事情，干脆坐在边上观望。
明楼在书房里翻翻找找，最后拿着根戒尺出来。
“伸出手来。”他在弟弟们跟前站定。
“明楼，你敢打重了，我、我跟你没完！”明镜急了。
“大姐，您这心真是，”明楼笑着揶揄道，“比我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明诚和明台缓缓伸出手，虽有大姐替他们作保，可被戒尺打到似乎还是会很疼，两个孩子难免心生惧意。
明楼敛了笑容，拿着戒尺在自己的掌心拍了拍，问道：“准备好了吗？”
“嗯。”明诚抿着嘴，很是勉强地应了一声。
明台挨打的时候少之又少，之前挨了明楼一巴掌，现在又要被打手掌，鸦青色的睫毛抖得厉害，整个人都有点哆嗦。明诚看见后按下明台的手，对明楼说：“大哥，就打我一个人吧。”
“不错，还懂得护着弟弟了，不愧是我们明家的孩子。”明楼先给了个甜枣，然后不近人情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俩谁都逃不过。”
说罢明楼及时给了明镜一个让她稍安勿躁的眼神，明镜才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明台又重新伸出手。
明楼拿着戒尺，轻轻在他们俩的掌心各点了一下。
别说疼了，甚至还有些痒。
两个孩子都懵了。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错，我想你们以后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又何必下狠手打你们，还是留着手学写字吧。”明楼转向明镜，“大姐，您说如何？”
明镜颔首：“我跟明楼是一个意思。”
“你们俩要记住，”明楼赶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明台直接钻进了大姐的怀里，明楼冲着他摇摇头，继续说道，“你们拥有常人所没有的力量和能力，不要欺负弱者，也不要因为太过束缚自己而成为弱者。”
这个大道理对明台来说有些深奥，倒是明诚琢磨了半晌，点了点头。
“阿诚，我觉得呢……你还是跟我在家呆上一段。”明楼说，“我来教你读书识字，好不好？”
明诚还没答应，明台就先蹦了起来：“我也要在家，我也要大哥教我认字！”
“可去你的吧，”明楼戏谑地笑，他拍拍明台胖鼓鼓的脸颊，近乎残忍地说，“在学堂好好读书，再敢打架，小心我扒了你的这身狼皮。”
明台“嘁”了一声，扭头就向明镜告状：“大姐，大哥说要扒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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