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无差相关 谢绝转载 拒绝质疑人物和KY的评论 作者不凶 急了锤人
 
 

【诚楼】骑士精神

一发完结

明楼教阿诚学骑马的故事

 

 

——阿诚,你会怎么描述人和马之间的关系?

——唔……征服与顺从?

——不,是爱与信任。

 

 

    阿诚的眼神时常让明楼感到心痛。那种眼神掺杂着恐惧与小心,就像一只受了重伤又没有地方可供躲藏的幼兽。

    大概阿诚也知道那不是好神情,平日里会刻意压抑着,可他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每当做错了事便会无意中流露出那样的神情,明楼看在眼里,特别不是滋味。

    明镜与明楼细心照顾了阿诚两个年头,期间如若阿诚与明台惹了事,遭惩罚的往往只有明台一人,明楼当时虽年轻,却也很少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惩戒阿诚算是其中一桩。即使只是打打手板,明楼也担心会勾起阿诚童年惨痛的记忆,相比之下被揍完就甩甩手抱着自己大腿要吃饼干吃蛋糕的明台真是让明楼特别省心。

    阿诚在明家最初的几年里身体一直不好,他体质弱,况且小孩子原本就容易生病,感冒发烧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最开始的时候明楼对阿诚这孩子的秉性还不了解,好几次等阿诚的感冒转到肺炎才发现他生了病,阿诚对于伤痛的忍耐度比一般孩子高,发烧时和平日里的行为举止没有太大差别,而且他生病了也不敢说,怕给明楼明镜添麻烦。

    “你现在病得这么重,住在医院里不是更麻烦?”明楼坐在阿诚的病床边,给阿诚削苹果,他用刀利索,苹果皮从来不会被削断,在家的时候阿诚总会在边上看着,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很是可爱。

    可这次不一样。等明楼削好苹果,递给阿诚的时候,他这个弟弟甚至不敢伸出手接苹果,整个人埋在白色的棉被里,战战兢兢地望着他。明楼伸手去碰他,才发现阿诚居然在发抖。

    明楼这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

    “我没有嫌弃你,阿诚。”明楼摸了摸阿诚毛茸茸的头顶,“你是我的弟弟,你生病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对不起……我又添麻烦了,对不起……大少爷。”阿诚怯懦地说。

    “你叫我什么?”明楼这回真的生气了。

    “大少爷……”阿诚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整张小脸都红了。

    “不许哭。”明楼蹙着眉,“我在问你一遍,我是你什么人?”

    “大哥。”阿诚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背书似的回答道,“明楼是我的大哥。”

    过了这么久,阿诚仍然把自己当成明家佣人的孩子,认为佣人的孩子也是佣人,不能与主人们平起平坐,明楼对此感到恼火,当然完全是针对桂姨这个狠心的女人的。

    而他的阿诚,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好孩子。

    明楼叹了一口气,将小小的阿诚连被子一起抱了起来,稳稳搁在自己怀里,这种出其不意的举动使得阿诚发出了一声细小的惊呼,像一只刚满月的猫仔。

    “你和明台的名字都落在明家的户籍上,你跟他一样都是我弟弟,懂了吗?”明楼将下巴抵在阿诚的头顶,把阿诚圈在自己怀里,把苹果削成小块递给阿诚。

    阿诚双手接过苹果,无声地点点头。

    “明台很快要放寒假了,他前段时间闹着要骑马,不如你们俩一起学,还能有个伴儿。”明楼觉得阿诚应该做一些户外锻炼,又担心只带他一个明台会拆房子,于是这么说道。

    “噢……好。”阿诚小心翼翼地吃着苹果,明楼的要求他从来不敢拒绝。

    “前些日子郊外新开了一个马场,过几天带你和明台去看看。”关于马场的消息还是明楼的一个同学告诉他的,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对于玩乐的去处总是很了解。据说那边的马多是香港那边来的,比本土的马漂亮许多,明楼也有些感兴趣。

    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带两个小孩儿出门不是一件省心的事儿,当然不让明楼省心的是明台,阿诚一直都很乖,乖到让明楼几乎都要忘记他的存在。和从一出门就上蹿下跳的明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楼被明台蹦得脑门疼,干脆把这小兔崽子抓来打了两下屁股,明台这才老实下来,蹭着阿诚坐着,离自己大哥远远的。 

    “明台要乖,不然大哥会不高兴。”阿诚拍拍明台的手背,他比明台年长四五岁,个子却跟明台一般高,还不如明台壮实,跟一折就断的芦苇杆儿似的。

    “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呀。”明台小声抗议着,他不怕明楼,但是对阿诚这个小哥哥比较忌惮,因为他得罪明楼顶多挨骂,若是害阿诚磕着碰着,明楼会把他揍得连大姐都认不出来。

    阿诚瞪着一双大眼睛看明台,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在阿诚的内心世界里,明楼就是他的天,明楼不高兴,他就感觉跟天要塌了似的。

    明台自然不知道阿诚在想什么,坐着无聊,于是把带出来的糖果和阿诚分着吃了,明台是个挺娇气的孩子,好在没有养成自私的习惯,这也是明镜与明楼多年来悉心教养的缘故。

    到了马场,明台一溜烟就跑得没了踪影,明楼也不去找,牵着阿诚慢慢走。阿诚的手指勾了勾明楼的虎口,当时他的手还没有那么漂亮,纤细的十指散布着还未完全消退的伤痕。

    “不去找明台吗?”阿诚问。

    “不用找他,走丢了他也知道明公馆的地址,别人会把他送回家的。”明楼望着前方,如此回答道。

    明台是个善于跟人打交道的孩子,等明楼阿诚走到马场经营者那儿,明台已经跟大部分人都混熟了,大家看这孩子穿着考究谈吐不凡,必然是世家公子,不敢怠慢。

    马场经营者是英国人,明楼来之前在电话里已经与他交涉过,现在明楼亲自到马场来,便可以立刻为两个孩子选马了。

    明台对此很有热情,跟着马工走在前边,而阿诚则跟在明楼身侧,十分乖巧的样子。

    整个马场有四十多匹马,规模不小,基本都是用于径赛的英国纯血马,零星几匹别得品种的马多是别人寄养在此的。

    纯血马本为追求极致速度而生,在五千米以内的径赛中所向披靡,体型细致而肌肉强健,精神系统高度敏锐灵活,反应极快,悍威强而不狂躁,是一种很神气又美丽的马。

    明楼领着阿诚看过一匹又一匹马,阿诚眼睛里有好奇,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应该是都不太喜欢。而明台已经相中了一匹,明楼走过去看了看,那是一匹骝色的骟马,毛皮油亮,双眼大而有神,它的耳朵正直朝着前方,见到大呼小叫的明台也很镇定,性格足够沉稳友好,与明台的活泼跳脱正好互补。

    “眼光不错。”明楼拍拍明台的后脑勺,随意地表扬了他一句。

    “那还用说。”明家小少爷不是经得起表扬的孩子,尾巴一下子就骄傲地翘了起来。他看看一边的阿诚,又问,“阿诚哥没有喜欢的吗?”

    “唔……都挺喜欢的。”阿诚说着,下意识地观察起明楼的脸色。

    明楼没说什么,搂着阿诚骨骼嶙峋的肩膀,带他继续看。当他们和马工几乎走到马厩的尽头,阿诚依旧没有找到喜欢的马,他左顾右盼地想随便选一匹,却被明楼制止了。

    “没有关系,你不要着急。”明楼安抚了阿诚,向马工询问道,“还有我们没见过的马么?”

    “是有一匹,不过那匹马我猜明诚少爷应该不会喜欢……”马工说道。

    明楼看了看阿诚,说道:“先看看吧。”

    马工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明楼跟他的两个弟弟去看那匹马。它不和其他马关在同一个地方,而是被单独放置在一个较大的马厩里。

    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阿诚已经听到了马在马厩里踢踏的巨大声响。想来这是一匹脾气极端急躁的马,所以没有跟其他马关在一起。

    “这匹马太年轻,又是公马,脾气有点坏。”马工一脸尴尬地解释道。

    “不碍事的。”明楼牵过一直想往他身后躲的阿诚,“说不定我们阿诚喜欢的。”

    阿诚有些害怕,又不敢拂了明楼的好意,只得跟着明楼硬着头皮往前走。待他们走到马厩门口,那匹马听见人的声响,直直冲了出来,身体撞在围栏上发出了极大的响声。

    这是一匹漆黑色的马,黑色的被毛在阳光下反射出幽蓝的光线,只有额头上有一个十字型的白章,一端细细地延伸到鼻梁。它此时看起来十分恼怒,耳朵紧紧向后贴在颈部,皱起鼻孔旁边的皮肤,呲着牙,马工一靠近它就要伸脖子给他一口似的。

    “呃……这匹马原本叫彗星,不过我们都叫它‘坏脾气’。”马工介绍道。

    明楼观察这匹马几分钟,发现它只攻击马工,而对他们三人视而不见,于是问道:“你们是不是经常打它?”

    马工惊讶于这个豪门大少爷的敏锐,为自己辩护道:“驯马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只有这匹马打不服,还越来越糟。”

    明楼对此没什么表示,他对马工说:“要不你先去忙吧,等会儿我们回来找你。”

    马工显然有些犹豫,明楼又说,出了什么事自己会负责,不会找他的麻烦,马工这才离开。

    他一走,不多久彗星就安静了下来。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自顾自地喝了些水,又凑到门前看眼前的三个人。

    明台刚想喊,就被眼疾手快的明楼捂住了嘴,而阿诚则躲在明楼的身后瞄彗星。

    “他好漂亮。”阿诚说。

    “喜欢吗?跟他打个招呼吧。”明楼将阿诚推到最前边,“把你的手伸到它跟前,让它闻一闻,如果你觉得它很放松,就摸摸它的鼻梁。”

    阿诚有些迟疑地伸出了右手,彗星看着他,一只耳朵前后摆动着,伸长了脖子嗅了嗅阿诚的掌心。阿诚望着它棕黑色的眼睛,心里的恐惧慢慢消退,马呼吸时喷出的热气让他的手掌有些痒,阿诚笑了起来,慢慢抬手抚摸彗星的鼻梁。

    “第一次见面,你好,彗星。”

    彗星轻微地摇晃着脑袋,跟之前那个狂躁的家伙完全是不同的两匹马。而明台走过去想摸它的时候,却被讨厌了。

    “哇!”差点被咬一口的明台缩回手,心里特别委屈,“它只喜欢阿诚哥!跟大哥一样!”

    明楼挑了挑眉,也不教训明台。阿诚望着明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喜欢它吗?阿诚。”明楼问。

    阿诚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我喜欢他。”

    明楼走过去将手搭在阿诚的肩膀上,说:“你喜欢就是最重要的。”

 

    虽这么说,明楼还是担心这匹马会给阿诚带来危险,为了表示自己一视同仁,他当天试骑了明台的骝马“烈焰”和彗星两匹马。他本以为彗星的受教育水平会低于马场里其他的马,却发现它不但韵律感良好,对指令的服从性强,肢体的平衡收缩程度都没得挑,是一匹难得一见的良驹,它比其他的马更加敏感,能领会轻微的辅助,如果暴力对待它,想必骑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阿诚是一个很细心而温柔的孩子,不会是那种对马随意踢踏的人,所以彗星适合他,也有可能只适合他。

    我们阿诚就是有眼光。明楼有些自豪地想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明楼没有急着让明台和阿诚骑马,而是先从和马熟悉开始。明楼年幼时曾在香港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马术,只是后来父母意外身亡,后来又多了明台和阿诚两个幼弟,只能放弃马背上的生涯。

    两个富家小少爷踩着凳子为马刷毛洗澡,真是奇怪的景象。明台那边明楼不是特别关注,他时常与阿诚一起照料彗星,有时马工骑手们会站在远处观望,都对彗星平和的表现表示惊讶。

    等一周后,明楼为他们定做的马靴马裤西装外套送到明家之后,阿诚和明台终于能够骑马了。他们的装备款式一样,不过颜色有细微的差别,阿诚相对明台更加纤细,在马背上没有明台那么神气。

    因为彗星显然对马场的员工都比较抵触,所以阿诚由明楼亲自来教。他发现阿诚以一种羡慕的神情望着不远处的明台,于是对他说:“你的姿态比明台更漂亮,不用羡慕他。”

    阿诚转向明楼,明显是不相信的。

    “连大哥的话都不信了?”明楼为彗星扣上调教绳,引着它往远处走,又教阿诚,“双手握着缰绳,掌心相对,手不要太使劲,缰绳连接着马的嘴,如果你太用力,它会很疼。”

    阿诚对待彗星足够温柔,而彗星也会以优秀的表现回应他。明台学得比阿诚快,阿诚还在学习漫步端正骑姿的时候,明台已经可以与烈焰一起快步从阿诚身边经过了。

    “你不要学他,少看。”明楼对阿诚说,“他从手到脚,就没一个地方是对的。”

    明台糟糕的骑姿从此时一直延续到了十几年后他跟王天风的那场比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阿诚握着缰绳,同彗星一道跟着明楼走,其实他可以很好地驱使彗星,可他还是害怕会从马背上掉下来,虽然明台摔过好几次也能立刻爬起来,但阿诚毕竟不是那个有点缺心眼的明家小少爷。

    过了几天,明楼实在看不惯明台那糟心的骑马姿态,就让阿诚骑着彗星绕着场地漫步,自己稍微教明台一会儿,谁知道明台这么些天已经习惯了那别扭又难看的动作,明楼怎么教都改不过来,气得明楼都想把他从马背上揪下来胖揍一顿。

    没成想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阿诚就出了事。

    一只苍蝇不偏不倚地飞进了彗星的耳朵里,耳朵是马最敏感的部位,飞进一只虫子的效果比在它边上点一串鞭炮还要可怕。

    彗星蓦地撒开蹄子跑了几步,一声长嘶之后竟站了起来。

    明楼背对着阿诚和彗星,等他听见马的叫声和阿诚惊恐的呼喊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陷入狂躁的彗星甩着脑袋,不断地撩起后蹄,阿诚手里的缰绳早已滑脱,正规的马鞍是不带任何扶手的,此时他靠着紧紧拽住彗星的鬃毛才能暂时呆在马背上,嘴里一直喊着哥哥,他的双眼含着泪花,模糊成了一片,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下去被彗星活活踩死的时候,明楼赶来了。

    他从来没有跑得那么快过,他左手拽住了彗星的缰绳,右手臂一伸将阿诚从马背上捞下来,搂在自己怀里。阿诚吓坏了,抱着明楼的脖子哭个不停,含糊地叫他哥哥。他的眼泪落进明楼的衣领,轻轻敲打在明楼的脖颈,这轻微的热度几乎要将明楼灼伤。

    明楼用手臂护着阿诚,另一边还要安抚一个劲往后退的彗星,它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不安地左右移动着,此时那只闹事的虫子已经飞了出来,然而这个可怕的经历依旧影响着它。

    “阿诚,没事了。”明楼歪着头,脸颊蹭着阿诚,这一次,他没有勒令阿诚停止哭泣,而是等着阿诚慢慢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哥哥在这儿呢,别怕。”明楼安慰着他。

    阿诚哭了好一阵,平静下来,他扭过头,用手背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明楼不说,阿诚也记得,明楼是不喜欢他哭的。

    “你非常勇敢。”明楼说,“如果是明台,我相信他在马刚跑起来的时候,就会掉下来了。”

    “明台要是知道大哥这么说,一定会闹的。”阿诚破涕为笑。

    “所以我们不要告诉他,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明楼看了看阿诚。

    阿诚用两只手将脸擦了又擦,对着明楼点点头。

   “阿诚,”明楼轻轻拍了拍阿诚的脊背,即使隔了好几件衣服,明楼还是觉得他的蝴蝶骨有些硌手,“你会怎么描述人和马之间的关系?”

    “唔……”阿诚抱着明楼的脖子想了想,小声地说,“征服与顺从?”

    “你觉得自己能征服彗星吗?”明楼又问。

    “不行……”阿诚十分沮丧。

    “马比你高比你强壮,你该如何去征服它?使它顺从?”明楼说,“爱与信任,才是人与马之间的桥梁。”

    阿诚没听懂,但还是点点头,明楼看他这副样子,所以细细跟他解释:“信任是双向的,你信任它不会无故伤害你,它信任你不会将他置于危险的境地,才会遵从你的指令,而你对它的爱,则是它勇气的源泉,使它一往无前。”

    “我明白了……”阿诚的眼眶还红着,但明楼知道,他已经不害怕了。

    “现在你的彗星比你更害怕,”明楼抱着阿诚转向依旧有些焦躁不安的彗星,“安慰安慰它。”

    阿诚伸出手,来回抚摸着彗星的脖子,他能感觉到彗星在发抖,于是更加怜爱它。

    “嘿,彗星……没事了。”阿诚缓缓抱住彗星的脖子,轻轻拍着这个胆小的大家伙,阿诚忽然觉得自己和彗星有些像,都曾受到过暴力对待却没有屈服,还都一样很胆小,容易受到惊吓。

    渐渐的,彗星平静了下来,它低下头,将下巴靠在阿诚小小的肩膀上,缓缓呼出一口气。

    被信任、被需要,原来就是这样的。阿诚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感动。

    大哥,我是不是也能这样,信任你,需要你,爱你?

 

    多年之后,当明诚与明楼进入暮年,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漫长到足以让他们忘却许多事情,然而阿诚还是会想起儿时的这段经历,不禁笑了起来。

    “想起什么了?”此时的明楼已经头发花白,他斜睨着阿诚,手里攥着报纸,问道。

    “关于马的事情。”阿诚浇完窗台上的花,进屋坐在明楼左手边的沙发上。

    明楼想了想,说“白雪和狂想曲?”

    “不是,更早一些的。”阿诚提示道。

    “你是说……彗星?”明楼放下手中的报纸。

    “没错。”阿诚又站起来,三两步走到明楼跟前,“它教会了我很多。”

    “那也没我教得多。”明楼莫名其妙的明楼吃起了醋。

    阿诚笑着俯身,与明楼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我是个幸运的人。阿诚望着明楼,心里想着。

    直到现在,我信任着、爱着的那个人,依旧在我的身边。

 

 

-FIN-


有点长……写得发懵,都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办法看完,手动再见。

21 Jan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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