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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庄恕】弄假成真 04

04 季二 

才不是见家长呢:D

以及:你们真是太可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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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白床头柜上的花束从红玫瑰换成了粉玫瑰,又从粉玫瑰变更为香槟玫瑰,就在季白用庄恕的手机查询花语并傻笑的时候,庄恕很煞风景地提醒他:你该出院了。

        要不是庄恕的这句话,季白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在医院呆到地老天荒。

        庄恕带了一个文件夹过来,里边全是季白近期的各项检查指标,他仔细地翻阅着每一张纸,而后才对季白说:“你的生理指标完全是正常人的水准了,再卧床下去除了增重以外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季白有些茫然,他说:“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庄恕将手里的检查报告整理清楚,望着季白,怜爱了对方十秒钟。

        一个多月前季白重伤入院,由于他是在出外勤是受的工伤,新城市局很仗义地报销了他的医药费,甚至还为他申请到了一个单人特护病房。庄恕也听别的科室在传,新城市局的医疗定点单位是第一医院,如果说送季白进仁和是就近,那么在季白脱离危险期后为什么不转到第一医院呢?当然是因为第一医院只有普通病房啊,能被公安局“特殊对待”的季白肯定来头不小。

        可是这个“来头不小”的季白,被扔在仁和医院一月有余,他的家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这也不太合乎情理吧。

        庄恕对季白的家庭情况并不好奇,自然不会想通过别的渠道去了解,不论季白是出身自名门望族还是没车没房父母双亡,他中意的都只是“季白”这个人而已。如今季白马上就要出院,在他的家人没有出现、也无法回到工作岗位上的时候,庄恕真真切切地希望自己能成为对方的依靠。

        “季白,你想不想……先去我家住一段时间?”庄恕提议道。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季白的眼睛“唰”地就明亮了起来,显然是很喜欢庄恕的这个建议。

        庄恕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要说没有点小心思那就不客观,所以他忙着将自己的不良动机合理化:“现在你的家人没来,同事想请假照顾你也有心无力,我对你的病情也是最了解的——”

        季白偷偷握住了庄恕的手,趁着对方忘词的空挡,模仿庄恕的表情和语气说:“我们的关系也是最特殊的。”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庄恕贪恋这点温度,没有在第一时间甩开季白,也没有反驳,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说:“你别打岔。”

        季白见好就收,乖乖等着下文,盯着庄恕看了半晌,见对方没有再说些什么的意思才问:“然后呢?”

        庄恕难得忘词,还被不知好歹的季警官刻意提醒了一遭,心情不太美妙,笑容一敛:“爱来不来。”

        半个月的相处让季白摸清了庄恕的脾气,他发现庄医生恼火的时候就想一只炸毛的猫咪,顺着毛摸几下基本就能解决问题。所以他不为自己辩白,干脆把庄恕的一只手扯进被子里捂着,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庄恕就松口了。

        “明天我白班,晚上回家的时候顺带把你捎回去。”庄恕对季白说。

        “好。”季白笑着答应了一声。

        当晚出于工作需要,庄恕将季白即将出院的事情告知了霖市、新城公安局的联络人。两个电话打完,庄恕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要是他预料到这两个电话会把季白的家人“请”到新城,他或许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

        季二哥是在第二天中午到达新城的。

        常年生活在北京的季家老二对南方沿海湿润的气候不太适应,他蹙着眉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臂弯,又拨了拨略显凌乱的刘海,拦下一辆计程车,把自己不多的行李扔在车后座,然后在副驾驶座上坐下。

        司机是个小年轻,衣着勉强算整齐,脖子上的金属链子十分显眼,季二坐上车的时候,他正随着音响里的农村重金属音乐摇头摆尾。

        季二懒得跟这种人多废话,刚想下车,司机眼疾手快地锁上车门,将车驶出机场。

       “克都咯?”司机拍着方向盘说。

        季二强忍着把人踹出车外的冲动,微笑微笑再微笑:“嗯?”

         司机一听就知道副驾驶这位是外地人,于是换上不大标准的普通话问:“里气哪啊?”

        “去仁和,麻烦您了。”季二客气地说。他们季家人脾气再大,出门在外都会保持良好的形象,绝不丢家人的脸。

       “里这话说的,像新闻联播里的咧。”司机称赞了季二,然后调出汽车导航,驶向仁和医院。

        季家是在昨天晚上才从霖市市局,严格来说是从战厅长那里知道季白在新城受伤这件事的。按理说,在刑警受伤的第一时间就该通知家属,奈何季白报喜不报忧已是惯例,而且当时救人要紧,季白在北京的家人要赶来给手术同意书签字显然也不现实,不久季白转危为安,这事儿就这么按下了。后来霖市出了个棘手的案子,赵寒他们不得不归队,季白就被独自留在了新城。这会儿是庄恕电话提醒了他们,季白现在要出院了,可是记忆还没恢复,再替季白隐瞒下去似乎哪里都不对的样子。

        于是战厅长亲自致电,将季白受伤的前因后果告知季家,并表示了歉意。

        季白的父亲得知后还算镇定,让妻儿瞒着季老爷子,又派季家老二把季家老幺接回家里。

        这就有了季二的新城之行。

        此时的庄恕和季白对于季二的到来并不知晓,季白中午跟庄恕陆晨曦一起在医院的营养食堂吃了顿像模像样的“散伙饭”,回到病房的时候季白还在跟庄恕商量晚餐的菜谱,所有提议被庄医生以“这个太油”“那个不营养”残忍地回绝了。

        庄恕前脚刚走,季二后脚就到了季白的病房门口,推门进去的时候季白正抱着自己的枕头使劲蹂躏。

        季二下意识地扶了一下鼻梁,发现眼镜的确还端端正正地架在鼻子上,这才叫了一声季白的小名。

        季白一脸莫名地望向自己的二哥,他没有问“你是谁”,因为病房门口的这位跟他从长相上看足有七分像。

        天地良心,季二上一次看见自家小弟这幅呆滞的表情,还是在季白小学——低年级的时候。昨晚季二听说自己弟弟失忆的消息时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现在看来霖市市局那边的消息十分准确。

        季三儿,这个季家三少爷,西南地区第一神探,真的已经失忆到连家人都认不出来的地步了。

        “三儿,我是你二哥,爸妈喊你回家吃饭……”震惊之余,季二说话说着说着就顺拐了,他在心里埋汰了自己一会儿,更正道,“爸妈让我接你回家。”

          季二搁下他不多的行李,在季白身边坐下,然后就看到了他那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弟弟摆出了一个明显拒绝的别扭表情。

          季白望着季二,对方那张脸他也挺熟悉,可听说对方要带自己回家,依旧非常不情愿。

        他还想跟庄恕“同居”好一阵子呢。

        “怎么,在医院里呆着舒坦?不愿意跟我回家,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惯得。”季二难得有机会数落季白,心情十分愉快。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有一身本事,他这个当哥哥的想挑出点错处都难,更别想修理季白了。

         季白点点头,当然有人惯着他。

        季二挑了挑眉毛,一扭头就看见柜子上那束盛放的香槟玫瑰,大吃一鲸:“弟弟,你谈恋爱了?”

        “呃……”季白这才想起他和庄恕貌似还都在柜子里躺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不说,那就是让我猜了?”季二摸了摸下巴,凭着已婚男的经验推测,“你们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你很喜欢这个人,当然ta也很喜欢你,而且在用这束花宣誓主权,希望那些来来去去的人能离你远一点……”

        季二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太对:“三儿,我怎么觉得这种缺德事儿只有男人才干得出来啊。”

        季白无语望天。

        在办公室写材料的庄恕突然打了个喷嚏。

      季白整个下午都在经受他二哥唐僧式的念叨,季二劝他速速“改邪归正回头是岸”,说得季白歪在病床上假装自己是一棵冥顽不灵的歪脖子树。他现在非常想念庄恕,比起他二哥的暴雨疾风,庄恕的唠叨有如春天般温暖。

        晚上,庄恕下了手术台,来到胸外科住院部,护士长告诉他,季白的家人已经为季白办好了出院手续,东西也收拾好了,正等着跟他告别呢。

        庄恕谢过护士长,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走到季白的病房门前,规规矩矩地敲了三下门,并向季白和季二点头示意。

        真像个正人君子。

        季白始终不肯透露跟他交往的人是谁,所以每一个跟季白有接触的、下至刚成年上至快退休,在这区间内的每个男人都成了他的怀疑目标,尤其是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上几公分的庄医生。

        “庄医生您好,这段时间我们家三儿多亏你照顾。”季二大步走上前,跟庄恕握了手。

        “工作职责所在。”庄恕的视线越过了季二,还坐在病床上的季白已经换上了常服,正对着他使眼色。他微微扬起下巴,表示自己知道了。

        季二疑神疑鬼地扭头看了眼季白,后者正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新手机,一副温顺又省心的样子。他又转回来看庄恕,发现庄医生面色如常,完全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季二接着说:“关于我弟弟为什么会失忆这件事,我们家都不太在意,现在只希望能让他快些恢复,回北京后我会带他到更专业的医院进行治疗。”

        这话听着很大度,实际上刻薄得很,无外乎是在表示仁和不够专业。

        庄恕听了并不恼怒,甚至顺着季二的话颔首,他说:“令弟这种情况在医学史上实属少见,我们做过全套检查,确认季白脑部没有出现任何病变,也不存在血块挤压脑部组织和血管的情况,相信其他医院也能证实我们的结论。”

        季二没有轻易放弃,话里夹棍带棒的与庄恕 “比试”了几个回合,终于在各种医学常识上败下阵来。他正思考怎么给自己制造个台阶,季白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

       “庄恕,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季白问。

        “当然可以。”庄恕笑着走向季白,他刚一伸手,季白就将手机搁在了他的掌心上,他输了两个号码给季白,一个是工作号码,另一个则是私人号码,输完他没有保存,直接还给了对方。

        季白拿过手机,将那个十二位的号码去掉最前边的0,背下来,随手删掉那组数字,这才点了保存。

        季二倚在门上,他觉得季白和庄恕的交流太过熟稔,但是——如果是恋人,季白怎么可能连庄恕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呢?

         他很轻易地将庄恕从“嫌疑人”范围内排除出去了。

        可想而知,之后他再怎么怀疑,也无从知晓那个有胆子掰弯季白的人究竟是谁了。

-tbc-

要相信,短暂的分别是为了再次相遇,从05开始,章章炸裂,信我(拍胸脯)

13 Dec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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