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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庄恕】弄假成真 07

07 别拿发烧的狮子不当病猫


可爱不了几章了,好好珍惜傻白甜的季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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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增加体重的季警官被庄医生背上了楼。

        季白昏沉得很,这会儿庄恕刚让他按完楼层,一出电梯他就记不清庄恕家住几楼,只知道要拿好手里的袋子,千万不能把它给弄丢了。

        结果就是,当庄恕辛辛苦苦把季白弄进家里、丢在主卧的大床上,想给对方挂瓶的时候才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拽,季白就是不撒手。

        庄恕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季白泛红的脸颊:“季警官,咱们到家了,快撒手。”

        季白迷迷瞪瞪地睁眼望向庄恕,嘴皮子掀了掀,竟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好在庄恕明白对方的意思,季白是在问“什么”。

        “我说的是这个。”庄恕勾了勾那个装着药的袋子。

         季白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终于松开了手。

        “真乖。”庄恕随口表扬了季白,然后亲自动手帮季白脱衣服。在脱季白的上衣时,一切都很顺利,等他企图解开对方的腰带时,却遭到了空前激烈的抵抗,好在高烧中的季白四爪绵软,否则庄恕绝不会在被连蹬两下之后还会想起年幼时家里养的那只懒成一坨的橘色虎斑猫。

         庄恕看着气喘吁吁的季白紧紧拽住自己腰带,真心觉得季白相当可爱,而且脑回路跟凡人很不一样,他握住了季白的手臂,将之从腰带上拉开,笑着说:“大宝贝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脱你衣服是因为等下要帮你擦酒精物理降温,我有医德的,好吗?”

        季白是真烧糊涂了,好在庄恕所说的他还是能听懂几分,于是不再反抗,伸手揽住庄恕的腰,脸颊往对方的大腿上一贴,安静下来。

        庄恕心想,如果自己禽兽一点,还真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操蛋的事儿来。他成功地解开季白的腰带扔在一边,接着褪下对方的长裤,季白的腿长且直,肌肉紧实,线条十分美好,庄恕多看了两眼,终于拉过被子盖在季白的胸腹上。

        老一辈人有种误区,认为发烧的时候必须捂紧被子,发发汗就好了。实际上发烧的时候最重要的事情是散热,老人们之所以会有种“捂出汗了体温就会下降”的错觉,完全是因为汗液在蒸发的时候带走了一部分的热量,误打误撞地达到了降温的效果。

         季白回到新城时已是夏季,气温不低但也没到需要开空调的地步,室内甚至称得上凉爽。庄恕从厨房的冰箱里取出冰袋,又去卫生间打了温水擦拭季白的身体,他麻利地把人从头到脚弄干净,这才将用手巾包裹着的冰袋搁在季白的额头,配好药剂为对方挂水。

         装满药液的塑料软袋被庄恕挂在了大衣架的最顶端,庄恕这才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他前一天白班连上夜,接到季白的电话时他还没离开医院,原本想把人接回来再休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倒是把季白弄回来了,什么时候能休息就是个未知数了。

        好在当医生的人,哪个不是在当住院医师的时候三天两头连轴转,连上36小时的班都不是个事儿,能混到主任级别的,身体素质必须过硬。

       庄恕看了看大衣架顶端的输液袋,伸手将滴液的速度调低了些,他不差那么半个钟头,要是季白因为药物反应而更难受了,庄恕可是会心疼的。

       他估算好点滴的速度,马不停蹄地取来酒精给季白物理降温,酒精挥发带走的热度,自然也会让昏睡中的季白觉得冷,于是就变成了庄恕给他擦左半边身子,他就往右边躲,庄恕换边了,他又往另一个方向拧巴,庄恕没办法,最后把人半抱在怀里,才把季警官擦了一遍,累得庄医生特别想就这么搂着季白睡上一觉。

        可惜庄恕还不能睡,他必须盯着输液瓶,挂完这瓶还有一瓶等着呢。

        季白就是在庄恕换输液袋的时候醒过来的,他不仅头疼,全身的肌肉和骨缝似乎都要长出尖刺,刺啦啦地叫嚣着痛。人在生病的时候精神总是比平时要脆弱些,他一睁眼就开始四处张望着寻找那个能让自己觉得安心的人,很快他就发现庄恕正背对着自己换输液袋,于是就近用那只插着吊针的手扯了一把庄恕的裤腿。

        庄恕回头看了一眼季白,季白也盯着他,墨黑色的眸子映着灯光,还算有几分神采。他小心地握住了季白的手,将之搁回床上,然后说:“别乱动,针滑出来就麻烦了。”

        季白闻言果然不再伸爪子,他扫视着庄恕的卧室,发现这里干净得出奇,大件家具一件不少,小玩意基本不存在,看起来挺无聊的。

        庄恕不在意季白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由着他东张西望,他拿掉季白额头上的冰袋,用酒精擦拭了对方的手心和胸口,再给季白量体温。

        38.5℃ ,往好的说这已经不算在高烧的范围之内了,可讲白了还烧着呢。庄恕笑了笑,将水银温度计的示数甩到最底端,放回床头柜。

        “会肌肉疼吗?”庄恕问他。

        “有点疼。”说起来也怪,在庄恕问他之前,季白觉得这种程度的疼痛还是能够忍受的,而庄恕问起之后,他就像个在外边被欺负的孩子终于等到了能帮自己撑腰的大人,瞬间就委屈了起来,他的声音还带了些鼻音,对庄恕说,“我怎么觉得哪儿都疼啊?”

        庄恕最看不得季白可怜兮兮的样子,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安抚道:“发烧是会这样的,你要不要喝点水?”

        季白不觉得渴,但喉咙的确干到快要爆炸,说话几近破音,于是点了点头。

        庄恕早就备好了白开水,这时候温度正好可以入口,为了方便季白,他还拿了根吸管,这样一来季白连起身都用不着了。他拿着水杯坐在床沿,将吸管伸到季白嘴边,没成想季白根本不想配合自己。

        “怎么了?”庄恕问。

        “刚才你在机场说,回家继续的。”季白一双招子亮得很,直勾勾地盯着庄恕。

        庄恕回忆片刻,才明白季白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你怎么……这时候反而想起这一茬了?”庄恕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季白不跟庄恕废话,伸出另一只没扎针的爪子捞庄恕的脖子,要亲,态度强硬,意志坚定。

        庄恕没来由地又想起了橘猫,他用手掌捂住了季白的嘴,有些坏心地对病人晃了晃手里的水杯问道:“季警官,要不要试试更有意思的?”

        瞬间领会了的季白脸热到想人间蒸发,不过,他真的,很想试试。

        接收到季白期待又纠结的眼神,庄恕说着“等会儿你别呛到了”,从容地喝了点水,含在嘴里,俯身吻住口干舌燥的季白。

       季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卷住庄恕的唇舌,汲取水分是一部分,这种亲吻他实在是难以抗拒。

       二人配合默契,庄恕就这么喂季白喝了大半杯水,季白相当争气,竟然没有被呛到哪怕一次。只是在结束了漫长的亲吻之后,他的脸红得出奇,庄恕摸了又摸,才确定对方的体温并没有再往上蹿。

        就是单纯的,放纵之后害臊了。

        庄恕是真心觉得季白这个性子可爱得很。

        再说季白,水喝够了,也被亲爽了,理智回笼之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庄恕了,没办法只能闭上眼装睡,结果就是……他真的睡着了。

        还梦到了自己小的时候。

        梦是个奇怪的东西,梦中的季白的视角不像个人,反而像个摄像机,梦里的人很多,季白能认出其中几个——他的父母、爷爷、两个哥哥,以及父母怀里那个刚满一周岁的孩子。

        虽然视角不对,可他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

        家里人来来往往,宾客的面容都模糊不清,他们将一个个小物件摆在桌子上,任由一岁大的季白自由选择,可小季白左看看右看看,桌面上的算盘尺子钢笔之类的玩意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瞅了半天终于大哭起来。

        季母抱起小儿子哄了哄,问自己丈夫:“三儿这是怎么啦?”

        季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十岁的大儿子说:“可能我们家三儿不喜欢这些吧。”

        于是季父又收集了些小玩意,包括二儿子正在玩的一把玩具枪。

        当小季白不再哭泣时,季母重新将他搁在了实木桌子上,这一次季白准确无误地拿起了他二哥的玩具枪。

        “这孩子长大了估计是要惩奸除恶啊。”宾客中的某一位大人物说道。

        季白的父母笑着应承了几句,心里却是不太希望自家老幺将来是个端枪的人。他们拿过季白手里的玩具,将之搁在距离季白最远的角落,可当他们再一次将小季白放在桌子上,小季白十分执拗地爬向那把玩具枪,直到将之紧紧攥在手里,才笑了起来。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季白睁开眼,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确有那么一把玩具枪。

        虽说抓周通常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但季白之后确实端起了枪,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如果说季白的记忆是一副被打散了拼图,现在他终于抓到了最边角的一块,即使它本身用处不大,但也给了季白康复的信心。他从床上爬起来,兴高采烈地想将这件事告诉庄恕,却发现对方斜靠在床头,阖着眼,已经睡着了。

        季白看了眼自己的手,手背上的吊针已经被拔了出来,上边只剩一张带了点血的胶布。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对方,庄恕的脑袋向下一点,自己惊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摸季白的额头,发现温度无限接近正常值,这才笑了起来。

        “醒了去吃点东西,我煮了粥,搁在厨房里,回来记得把药吃了。”庄恕说着指了床头柜上的胶囊和开水,“一次两个,一天三次。”

        “那么你呢?”季白看着一脸倦容的庄恕,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我当然是得……好好睡一觉,”庄恕说着在季白身边躺下来,接着说道,“给你煮粥的时候我已经偷吃过了,我饿不着自己的。还有,半夜难受了记得叫我。”

        “哦好……”季白还想再跟庄恕说些什么,可庄恕很不给面子地睡了过去,显然是累惨了。

        季白不忍心再打扰庄恕,轻手轻脚地披上衣服去了厨房。

       浇了一勺葱油的皮蛋瘦肉粥喷香喷香的,庄恕在里边搁了些豌豆碎和胡萝卜丁,配色相当养眼,秒秒钟就勾起了季白的食欲。

       还未痊愈的季白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吃了个七分饱,洗了锅和碗筷后依照医嘱回卧室吃了药,这时的庄恕完全睡熟了,将自己毫无防备的一面完全展现给了季白。

       季白站在床边看了半晌,终于跑去关了顶灯,小跑着回来,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庄恕的床,搂住庄医生,在对方的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在庄恕平稳的呼吸声中安然睡去。


-tbc-

标题没有语病,没有233333

19 Dec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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