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无差相关 谢绝转载 拒绝质疑人物和KY的评论 作者不凶 急了锤人
 
 

【杜见锋/范川 无差】长河 01


☆无差

☆ooc

☆历史学得差 胡编乱造 时间线已死

☆非大众向结局 不收刀片 也不收眼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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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杜见锋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残阳如血,不远处有一座刚被炸毁的大桥,断裂的钢筋和水泥块时不时坠向河面。断桥正下方是火车的残骸,裸露的钢架子正缓缓沉入水底。

         而他杜见锋,就站在不远处的河岸之上,望着这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景象。梦境里安静极了,既没有枪炮声,亦没有河水流淌的声响,就连簌簌飘落而下的雪花都是静寂无声的。  

         他呼出一口白气,好似在等待着谁,思索片刻后他有些失望了,那个人的面孔在他的脑海里终究是变得模糊了。

         杜见锋叹息一声,正想离去,两串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向他倾轧而来。他猛然转身,一个穿着崭新陆军礼服的年轻人骑着匹毛色锃亮的黄骠马的年轻人款款停在不远处,手里还握着另一匹菊花青马的缰绳。

          来人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瞳人圆而亮,天生就是一副笑模样,偏偏他还有一对剑眉,连同眼睛看来有点违和,但也让他显得认真可爱。杜见锋瞅着他好一会儿,才将眼前人和脑子深处记忆中范川的形象重合起来。

         “新军装,好看吧?”范川翻身下马,牵着两匹良驹踱步向前,冲着杜见锋扬了扬下巴。

        “很适合你。”杜见锋说。

        范川闻言瞪大了那双圆眼睛,一副惊奇的样子,他说:“我还以为杜司令会说‘真他娘的合适’呢。”

        杜见锋只是笑,没有反驳,他满口粗话的习惯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改掉了,只是眼前这位并不知晓。他对范川说:“你等了我很久吧?”

        “哟,您可真看得起自己,”范川很受不了似的地掏掏耳朵,抬起头来的时候还不忘正一正军帽,“爷可没等您,充其量算是来接您来了,看够了着傻不啦叽的大桥的话,咱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动身了?”

         杜见锋被范川逗得忍俊不禁,学起了自己当年的口吻:“范川你他妈看清楚喽,老子这把年纪了还骑得动马吗?”

        范川被吼得莫名其妙,他眨巴眨巴眼睛,对杜见锋说:“这还不到四十,咋就骑不动了?”

        杜见锋一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因为激动而微颤着的双手,这双手指节修长,每个指甲都跃动着健康的光泽,右手的特定位置覆着一层枪茧,除此之外他先前所熟悉的皱纹和老年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比一场?”范川将青马的缰绳塞进杜见锋的手心,“骑马还是打枪,爷还没输过呢!”

        “好啊,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正规军的厉害,走着!”杜见锋敏捷地跨上马,双腿轻轻贴在马腹上,他绕着范川和他的黄骠马转了一圈儿,问道,“比什么呀?”

         “比渡河。”范川跳上马背,说话间小腿猛地一夹马肚子,胯下的马儿嘶鸣一声,跃下了河岸,待落地之后,他才接着喊道,“谁先过河谁就赢了!”

          “胡闹!”杜见锋知道这条河水流湍急,可还是被范川近乎莽撞的行为给鼓动了,于是急急地去追,“比就比,谁怕谁啊!”

        年轻的青色马儿载着战功赫赫的杜将军跳下河岸,三两步冲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无所畏惧地向前奔去。

         范川与杜见锋之间的差距越缩越短,到了河中心时终于改为齐头并进,两匹马的头颅高高抬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而它们的骑手则大笑着驱使着它们,向河那象征着未知的对岸淌去。


01

        “政委,人都找着了吗?”杜见锋问李光。

        少了一条手臂的李政委点点头,他说:“从河里捞起来了俩,还活着。”

        “是不是还差了一个?”杜见锋领着李光沿着河岸向下走,冬季傍晚气温下降得十分快,杜见锋吹了一会儿寒风,默默扣上了一直敞着的外套,“刚才听老乡说,桥被炸毁的时候上边有三个人。”

        “爆炸这种事谁说得清,万一人被火车残骸压在水底呢?”李光参与的战役不少,像这次这种民众先一步完成战略任务的情况倒是头一遭,他感慨道,“哎……真想不到,这里的民众也能有这般胆识。”

        “这话老子就不爱听了,”杜见锋懒得和李光瞎掰扯,他说,“剩下这人,就是被钢筋剁成几块儿,咱们也得给人把尸首找齐喽!别让这乡里乡亲的寒心。”

        李光承应下来:“咱们的人正沿着河岸找呢,跟在下游驻扎的队伍也打过招呼了,找到人会告诉这边的。”

        杜见锋背着手走在李光前边,他郑重地说:“快入夜了,等天亮后找几个水性好的,下到河里看看吧。”

        李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杜见锋的一个手势给制止了,杜见锋指着前边不远处的芦苇荡:“老李,那里边是不是有个人?”

        李光定睛一看,一只惨白惨白的手正死死扒着芦苇杆,他正准备下水,杜见锋反应比他更快,跳进了水里,三两下就将还泡在冰水中的青年捞了上来。这条河的河面虽没冻结,沿岸却有一层冰碴子,冷得吓人,杜见锋跳下河的瞬间两条腿都被冻麻了,被他捞上来的青年的深色棉衣上带着血污,眼睛紧紧闭着,摸起来像是已经凉透了。

        杜见锋不报任何希望地按了按青年的颈动脉,惊喜地发现对方还有脉搏,当即掰开青年的嘴,确定没有任何会影响呼吸的杂物后,将人翻过来,用膝盖抵着青年的腹部,狠狠按压着青年的背部。

        脸上还沾着煤灰的青年哇哇吐出几口浑浊的河水,剧烈咳嗽起来。杜见锋松了一口气,给青年拍背顺气。

       李光几乎看呆了,他说:“我回去找人拿担架过来——”

       “来不及了,”杜见锋脱下外套扔到李光身上,将怀里的青年甩到背上,一个成年男子加上还在滴水的冬衣,分量真不是开玩笑的,“老子带他回去更快,衣服给他披上。”

        李光急忙把杜见锋的外套披在青年背上,杜见锋托住青年的两条长腿,迈开步子向营地跑去。


02

        青年被杜见锋背回去的时候情况糟糕极了,身上带着两处枪伤,严重失温,在体温恢复后又开始发高烧,烧了整整两天,跟着他们来的两个卫生员一个医生几乎三天没合眼,总算保住了青年的命。

        杜见锋把人弄回去之后并没有对这件小事儿多上心,他当晚集结了炸桥的先遣部队,转天就拿下了沿途几个村庄附近的日军据点,一直打到了枣庄外边才折返回大本营,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卫生员告诉杜见锋,他亲自从河里捞起来的青年已经醒了。

        “告诉老子做什么,难不成还得老子去会会他?”杜见锋没挂彩,但也累得够戗,把卫生员支出去后他瘫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混沌的脑子运转渐渐恢复正常,他蓦地睁开眼,心想自己还真得去看看那个人。

        不为啥,就是好奇。

        在青年之前被救起来的两个人已经被家人接回了村庄静养,而青年在这儿似乎没有亲人,加上他伤得重,李光就将人留在了营地内,方便后续治疗。

       杜见锋觉着这几个人命真挺大,跟日本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没被打死、炸火车的时候没被炸药炸死、掉进河里也都没被淹死,正应了一句老话,善有善报。

        他大喇喇地跨进临时搭建的卫生所,青年正靠在床头喝中药,绷带从敞开的衣领里露了出来。青年看见他也不慌,慢慢吞吞地喝完了碗里的药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杜见锋打量着行军床上的青年,后者脸上的煤灰早就被清洗干净,浓眉大眼鼻梁挺直,看起来是那种很讨女孩儿们喜欢的长相。青年察觉到杜见锋的视线,冲着他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他说:“想必您就是杜司令了。”

         杜见锋“嗯”了一声,拉过椅子在青年边上坐下,他说:“你还记得老子?”

         青年特别诚实:“不记得,咱们见过?”

        杜见锋气结:“嘿,还是老子拎小鸡儿似的把你从河里弄回来的,这就不记得啦?”

        他说完也明白过来,这事儿不能怪眼前的青年,毕竟哪个人都记不住昏迷时的事情,杜见锋虎着脸,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在无理取闹,他站起来抬脚就想走,还是青年先让了步。

        青年说:“原来是杜司令救了我,真谢谢您,说起来我大哥和大海兄弟呢?”

        杜见锋不知道怎么的,听见对方叫别人“大哥”就感到有些不悦,他回过身说:“他们早被家里人接走啦,你可怎么办?”

        “我的面馆里倒是有伙计,不过让他照顾我也说不过去,我能留在这儿吗?”青年问他。

        “想留在老子的部队,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杜见锋重新坐下,吊儿郎当地抬脚踩着床沿,“说吧,你都会些什么?”

        “我枪玩的不错,百发百中,”提起自己熟悉的领域,青年显然很有底气,就连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都有了血色,他说,“当过炮兵,开过坦克,能驯马,生意也能做。”

        杜见锋一听,乐了:“呦呵,还是个全才,瞧把你能得,你叫个啥名儿啊?我听他们叫你范老板。”

        “范川。”范川对杜见锋轻慢的语气挺有意见,他问道,“怎么?杜司令不信?”

        “老子还真不敢信,这都快赶上老子了。”杜见锋实际上并无恶意,可惜嘴实在太欠,出了阳城还真没哪个人能像马三爷一样收拾他,毫不意外地把范川气了个半死。

          范川当了几年面馆老板,可终究还是心气高,马原大海他们对他也是服气的,这回遇到个年纪不比自己大几岁,军阶却比他从前高出不少、脾气还这么臭的杜见锋,怒火闷在胸口,脸都憋红了,过了半晌才赌气地说:“撵上你怎么了?怕地位不保啊?”

        听到范川“原形毕露”,再也不左一个”您“右一个“杜司令”了,杜见锋反而舒坦了,他说:“老子十六岁投军,一路靠着战功升上来,你那时候指不定还在哪儿猫着呢。”

        范川一扯被子,躺了下去用被子盖着脸,准备赶人:“爷十几岁的时候跟着大帅弄死的鬼子也不少,既然你怀疑我的本事,爷去别的地方参军便是了。”

        杜见锋拍着腿狂笑:“你都叫老子司令了,还不知道这整支队伍都听老子的?你上哪儿参军去,好好呆着吧!”

        范川简直觉得杜见锋这人有毛病,要不是一条腿上有枪伤,他早就飞起来踹人了,他说:“你不信爷的本事,又要留爷,发的究竟是哪门子癔症?”

        杜见锋还真跟范川杠上了,他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床上还怒气冲冲的范川,说道:“你小子现在是伤员,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等你伤好了,老子不能说服你,也能揍服你。”

        范川的脑袋依然埋在被子里,手却探了出来,对杜见锋比了中指。

        很好,彻底杠上了。

-tbc-

我的错,一次写不完……争取在今年内写完(飙泪)

28 Dec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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