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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见锋/范川 无差】长河 03

04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全错】

抗日神剧式情节,持续瞎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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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部队在第二天傍晚到达,原地休整三十六小时后杜见锋率领部队前往枣庄。自打先头部队驻扎,交通干道沿线每天都会爆发几场小战役,微山县至枣庄的铁道已经被破坏殆尽,失去了粮食与弹药供给的枣庄日军实力锐减,加之枣庄周围的县城、村庄基本也被国民革/命军拿下,没有了后援,枣庄城内近万人的日军驻扎部队已是瓮中之鳖,杜见锋手下的战士们热情很高,恨不能在早些拿下枣庄这个交通重镇。

        当然,杜见锋知道日军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与日本人作战多年,大大小小的仗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场,日军的疯狂和凶残依旧让他难以理解。开拔的前一晚,杜见锋制定好作战计划后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站在走廊上抽烟,正巧撞上从外边溜回来的范川。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外边瞎跑什么?”杜见锋斜斜瞥了范川一眼。

        “看了会儿星星,”范川说,“今晚的星星特别的亮。”

        杜见锋鄙夷地哼了一声,吐出烟圈的时候却抬起了头,正如范川所说,在朔月的晚上,星星多。且亮得出奇。不知怎么的,他这时候特别想跟范川说说话:“你……该不是紧张得睡不着觉吧。”

        说罢杜见锋就觉得自己这几天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毕竟面前的人有胆量去炸日本人的桥,又怎么可能会怕死。

        不过范川没有在意这些,他走到杜见锋的左手边,好看的手指敲了敲栏杆,说道:“那时候我们几个人都觉得肯定回不来了,没想到最后居然一个人都没少,大概是我们命不该绝吧。”

          “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存千年,”杜见锋也是个嘴巴不带拉链的人,他说完想了想,又道,“祸害祸害小鬼子们挺好,挺爷们儿。”

         范川回敬道:“照这么说,司令您一定能够长命百岁,多好啊。”

        杜见锋算是见识到了,范川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你伤他一分,他能反过来把你怼成二百五。他还没想好怎么对付范川,一时间没了言语,叼着烟斗吞云吐雾。

       范川不抽烟,但也不介意杜见锋周围烟雾缭绕,平日里杜见锋像个点着的炸药包,一不高兴就炸,又像一架机关枪,别人不顺他意就被突突一顿,这会儿倒是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墨色的双眸里似有跳动着的金色火焰,经久不息。

        他是年轻却身经百战的将领,更是一个意志坚定的战士,范川想来,自己当真不如杜见锋——自己在大帅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想着只要能活下去便好了,而杜见锋却坚持要把日本人赶出自己的国家,即使军服变了颜色又何妨。

        范川心说,我是真心希望你长命百岁,去看看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是怎么一步步走向光明美好的未来。

        “明天你跟着我,别到处乱跑。”杜见锋敲了敲烟斗,并不去看范川,他说,“你以前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可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你的经验放在今天或许毫无用处,不要盲目自大。”

        “我明白了。”范川答应了一声。

        “还有,答应你的事情,我还记着呢。”杜见锋又说。

         范川倒是有点懵:“什么事?”

        杜见锋把武装带拆下来抽人的心都有了,吼道:“老子不是说会给你匹好马吗!”

        范川没想到杜见锋还记得这茬,觉得十分稀奇,说:“你还记着啊?”

        杜见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枪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老子?”

        “这个嘛,”范川敷衍地笑,“过一段时间再说。”比起驳壳枪,八音子可是好使得多呀。

        “滚回你的房间去,”杜见锋指着走廊的尽头,“快滚。”

        瞧,这不又炸了。范川不打算再去触杜见锋霉头,干干脆脆地顺着对方的话“滚”了。而杜见锋就这么在走廊上站到了东方翻起鱼肚白的时刻。

        不久后部队集结,开拔。

        战争是个可怕的名词,每个活人都能在战场上看见地狱的样子。与枣庄日军作战持续了三天三夜,大抵是因为日军知晓己方没有任何退路,于是也就愈发疯狂、拼死抵抗,双方人员伤亡都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杜见锋与李光坐镇指挥室,他们听着联络员一次又一次汇报前线的伤亡情况,随时调整作战部署,有几次杜见锋想亲自上阵,都被李光拉住了。范川负责保护他们以及其他将领的安全,存在感及其稀薄,但他丝毫不能松懈,亦无暇到第一线一展身手。

        第四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枣庄的城墙上,随之升起的是日方的白色旗帜。

        日军投降了。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每次与日作战,由于日方的装备更加精良,每一场战斗杜见锋他们必然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更早些时候战胜日军甚至只是个不可能实现的神话,而现在之所以能打胜仗,最大的两个原因一是日军的战线拉得过长、他们正处在一个逐渐被拖垮的过程之中,二则是因为国民革命军正在壮大。仔细算来,杜见锋他们填进去的人总是更多,可要问值不值得,每一个爱国的人都觉得值得。

     如今枣庄日军投降,杜见锋想,能少死些人再好不过了。他坐在椅子上定了定神,对范川说:“我们出去看看。”

      范川点点头,与杜见锋一道走出指挥室。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堆叠的尸体四处可见,灰蓝色和绿色的衣服混杂在一起。范川皱了皱眉头,在他们正对面就是枣庄的城门,溃败的日军将士举着白旗坐在地上,似乎正在等待国民革/命军的羁押。

        “感觉……不太对。”杜见锋对他说,“他们向来都是打到一个人都不剩,怎么今天降了?”

        “也不符合他们的精神。”范川拿过杜见锋手里的望远镜看了一下,指向一点钟方向,“前边那个老头是他们的将军,他还活着就很奇怪了。”

        不是应该切腹吗?杜见锋和范川同时想到。

        “司令,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收押他们的部队了?”团长赵明亮走过来问杜见锋,一脸焦急。

        “再等等。”杜见锋按下他,“好像有诈。”

         赵明亮用手摸了一把脸,原本就占满了黑灰的脸花成了一团,他看着对面说:“子弹打光了,坦克也被炸完了,他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说话间,一支同样插着白旗的骑兵队从城内走了出来,一共 12 个人,都没有配枪。他们勒马停在溃败的军队前,似乎暂时没有前进的意思,杜见锋这边的战士们举着枪观望了好一会儿,又缓缓把枪放下。

        “这又是什么意思?”赵明亮在战壕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想来跟我们提条件?”

        “老赵,别转了,晃得我眼晕。”杜见锋对赵明亮说。

        一直观察着对面的范川说:“他们动了。”

       那队骑兵缓缓向他们走来,就在杜见锋他们一头雾水的时候,骑马的日军中不知是谁喊了声日语,所有的马突然跑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了杜见锋的队伍。

       “把他们打下来。”范川说着架起枪,上膛后立刻扣下扳机,骑兵队中跑的最快的那匹马上的人影一晃,摔在了地上,几秒后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

        “他们身上捆了炸弹!给老子打!”杜见锋大喝一声,战士们纷纷举起了枪,冲着那支骑兵队扫射起来。

      令他们害怕的是,即使首当其冲的几匹马身上已经都是淌着血弹孔,它们仍然向阵前奔来,好像不知道痛一样。

       “怪物!它们都是怪物!”有个战士失声喊道。

        “闭嘴!接着打!”杜见锋从旁边的战士手里夺过枪,抬手打在一个骑兵身上,日本兵应声而落,紧接着整个人就被炸上了天,残肢四处飞散。

        也难怪战士会害怕,杜见锋那一枪正中日本兵的心脏,而日本兵依旧有办法在死亡前引爆身上的炸弹,这种意志力说是非人类也不为过。

        范川一声不吭,解决了七八个马上的日本兵,一枪一个,弹无虚发。

        “枪法不错。”杜见锋称赞道。

         范川不敢掉以轻心,只是说:“彼此彼此。”

        经过几次爆炸,他们的视野极差,爆炸声、枪声与战马的嘶鸣声混成了一片,有些马在死去前跌进了战壕里,踩踏、压伤了几个战士,但好歹没有死人。就在他们松懈下来的时候,一匹四蹄踏雪额带流星的银鬃黄马跃出烟幕,与他的骑手径直奔向杜见锋的所在地。

        战士们赶忙举起枪,可这匹马和上边的人如有神助,竟然完全没被打中。赵明亮将杜见锋按进了战壕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人和马距离他们不到十米时,范川扣下扳机,一枪点中日本兵的脑袋,日本兵连同他飞起的头盖骨一道落下了马,而那匹黄马则跳过了战壕,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被打掉半个脑袋的人自然是没办法引爆身上的炸弹的。风波之后盛怒的赵明亮领着队伍羁押了日军余部,这次终于没有再出任何的幺蛾子。

        论谁都没想到日军会派出这么一支敢死队,即便是杜见锋,事后想来都心有余悸。

       打扫完战场已是傍晚,杜见锋的部队接管了枣庄,各项事宜都安排妥当后,杜见锋让范川跟他出来走了走。

       “今天要是没有你,我们或许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杜见锋背着手走在范川前边,“你的确是个神枪手。”

        范川知道杜见锋是真心实意说这话的,他应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他们这边的骑兵连队剩下的只有挽马了,”杜见锋转过身来堆范川说,“今天跑掉的那匹,我让人去找了,从下午找到刚才,没有找到。”

        范川闻言有些怔:“你让人专程去找那匹马?”

        “老子从不食言,”杜见锋提高音量说了一句,过了会儿又道,“要是找不到,你也别怪到老子头上。”

        范川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责怪杜见锋,也没想到杜见锋四天没合眼还记着这件事,心里有些感动,不知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

        两个人走在夕阳下的枣庄街道上,除了士兵,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民众了,他们默不作声地走了好一会儿,范川忽然对杜见锋说:“刚才他们是在枣庄外找马?”

        杜见锋想了想,回答道:“没错,主要找的是马跑掉的方向。”

        “没去过马厩?”范川的眼睛亮了起来。

        “嗯……应该没去过,”杜见锋说着就要往回走,“回去让他们找找。”

         范川一把拉住指使人起来相当得心应手的杜见锋:“那些马出阵前肯定被注射过某种药品,否则不可能不怕疼只懂得往前冲,我们既然出来了,就过去看看吧。”

        杜见锋一想,觉得的确是这个理儿,询问了正在巡逻的战士原日军马厩的位置,与范川一同前往。

        “你觉得它会跑回来么?”杜见锋问范川,“一匹马带着鞍子跑回来要是都没人发现,那这匹马挺神的。”

        范川回答道:“马毕竟是群居动物,也有回到熟悉地方的本能。”

        “还是去看看吧。”杜见锋说。

        等他们晃到马厩的时候,已经入夜了。马厩里没有灯,还在厩里的挽马的响鼻声此起彼伏,杜见锋和拿着灯的范川一个个马厩看了过去,终于在最后那个厩里找到了那匹黄骠马。马见到他们靠近,哼哼着换了个方向,用屁股冲着二人。

        杜见锋估计这匹马的肩高应该在十四掌至十五掌之间,不算太高,但整体十分紧凑,四肢干燥且细、臀部圆润、腿部肌肉发达,头型足够灵巧,这匹马的奔跑跳跃能力在早晨他们就已经见识过,这匹马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军人里没几个不喜欢好枪和好马的,杜见锋也不能免俗,悄悄向前走了两步,边走边观察着马的反应,他低声对范川说:“不就是一匹马么,它还能蹬老子不成?”

        杜见锋话音刚落,黄骠马直接蹦了起来,后腿毫不留情地蹬向他,杜见锋骂了声操,抱头向右滚到马厩角落,黄骠马没踢到他,倒是把马厩的木质围栏踢飞了一块。

        “这马够劲儿,”杜见锋退到马厩外,胡乱拍了拍刮伤了的手臂,对范川说,“范老板,你打算怎么对付它?”

        范川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圈长绳,熟练地在一端打了个圈,他说:“套它呗。”

        “它这么扭来扭去你还能套到它脖子?”杜见锋挡在马厩门前以防黄骠马出逃,他还想在说些什么,范川将灯扔进他的怀里,右手一扬,绳圈儿精准地套住了黄骠马的脖子。

        杜见锋无话可说。

        被套到的黄骠马并不准备束手就擒,它在马厩内挣扎踢踏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愣愣地站着喘粗气,而范川和杜见锋始终没放开手里的绳索。

      待黄骠马平静下来,杜司令十分认命地给它找来了干草和水,范川为它卸下了鞍子和嚼头。吃饱喝足后,黄骠马似乎认可了眼前的两个男人,不是用鼻子拱杜见锋就是叼范川的裤子,倒也算可爱。

      范川给它套上笼头,和杜见锋一道将马带回了营地,负责照顾马的战士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眼睛几乎要黏在黄骠马上,杜见锋拍拍小战士的肩膀,对他说:“给这匹马吃好点儿,我记得刚才缴了不少黄豆,煮些喂它,也不要太多,小心涨肚。”

        小战士看着被范川拴在一边的黄骠马说:“好嘞,知道了,那这匹马以后是您骑吗?”

        “不是给我,”杜见锋说着指了 范川,“这匹马以后就是他的了。”

        “噢……”小战士低下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杜见锋却没有让他接着说下去,强调道:

        “没他老子今天兴许就被鬼子炸死了,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谁都不要跟他抢,他赵明亮李光也别他妈打这匹马的主意!”

      范川远远低听到杜见锋所说的话,拍着马脖子笑了起来。

      杜见锋也看了范川一会儿,没跟对方说话,转身往回走。

      “司令,你去哪儿?”小战士以为杜见锋因为自己生气了,慌里慌张地跟了上去。

       “老子回去睡觉!”杜见锋吼了回去,走得更快了,“天亮之前谁来找老子,老子毙了谁。”

        范川目送杜见锋离开后,又摸了摸马额头上的白星,他带着笑意说:“以后我跟着他,你呀,就跟着我吧。”

        银鬃黄马眨了眨眼睛,轻轻发出一个鼻音,像是听懂了范川的话。


-tbc-

我尽力了,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TWT


03 Ja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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