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无差相关 谢绝转载 拒绝质疑人物和KY的评论 作者不凶 急了锤人
 
 

【然远】朋友,结婚吗?01

☆先婚后爱

☆没有逻辑

☆为了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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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的女孩儿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妻子铁了心跟自己离婚又怎么办?

    好说好说,要不咱们凑合一下呗?

01

    “俗话说,婚姻呐,那就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拼命想冲进来,城内的人拼命想冲出去。”韦天舒放下手里的酒杯,啪啪啪啪带头鼓起了掌,“来来来大家恭喜我们的凌院长逃出围城恢复单身!”

    凌远周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很快就被酒吧里巨大的音乐声淹没了。他没好气地问韦天舒:“三牛,你要不要也从这‘围城’里出来,开心开心?”

    韦天舒立刻就不干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唉唉唉凌远你太过分了啊,自己跟人念初掰了怎么还要挑拨我和我媳妇儿的关系呢?太没良心了。”

    喝了口果汁的凌远闻言白了韦天舒一眼。

    “凌远,别理他。”秦少白劝道,“三牛不一直都这样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坐在角落的郁宁馨笑得直接靠在了李睿的肩膀上,李睿表情不变,却搂住了女朋友的肩膀。

    凌远算是看出来了,出来陪他“庆祝单身”的四个人里有俩是一对儿,另外俩各自结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说好听点是关心院长和老同学的情感生活,说难听点就是虐狗,虐狗懂吗。

    一朝狗了的凌院长有点不爽,有点落寞。

    如果要解释他和林念初的婚姻为什么会走到尽头,那真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就凌远理解,大抵就是两个人在蹉跎了十年之后看清了对方给不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与其继续耗着荒废生命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两个人从民政局出来,林念初直截了当地飞去非洲,继续当她的无国界医生组织志愿者去了,凌远被“院长”这个头衔绊着,一时半会儿哪都去不了,只能留在第一医院接受同事下属们的无限同情。

    刚离婚的时候凌远颇有些麻木,被“同情”了几天才意识到自己是有点惨。女人和男人在对待感情的方式上有着本质的差别,女人被感情牵绊住的时候多,但说放下了也就真的放下了,男人更会自欺欺人,譬如凌远,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咂摸是不是真有许多错处,等他真正从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也已经过了一年有余了。

    这一年来凌远没闲着,工作上忙得恨不能连轴转,生活上他也没耽误。刚离婚他就从当年的婚房里搬走,请了个不错的团队重新按自己的喜好装修了一遍,原来的家具几乎一样没留,以免触景生情,在一鼓作气造光自己大半年的薪水之后,他才慢慢安分,学着接受自己恢复单身的事实。

    结果这群没良心的老同学老下属还借着自己搬家的机会开了个“恢复单身”的party,要是去唱歌凌远估计他们还会把话筒塞进自己手里然后给点《单身情歌》。

    真是太过分了。

    在场的四个人里估计只有秦少白觉得凌远可能需要一点安慰,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不安慰还好,真都像韦天舒那样“安慰”凌远,凌远没撂脸把他们一个个踹走就算不错了。

    过了一会儿,李睿推说要早点送小郁回家,凌远摆摆手让他们走了。再来韦天舒的老婆来电话查岗,凌远接过电话跟嫂子寒暄一阵,然后让韦天舒赶紧滚。秦少白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凌远想了有两分钟,说你让你家那位过来接你一下吧。

    凌远等秦少白家那位把人接走,自己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干脆返回酒吧,坐在吧台边,随便点了些东西喝。他酒量不好,外加时间晚了没人能送他回家,酒精类的饮料他一晚上都没碰过,坐吧台也只是因为他一个人占着别的座儿不太合适。

    他长相周正,身材高挑,只是往那儿一坐,旁边稍微逊色点的男士不乐意被拉来跟凌远作比较,很快换座的换座,开溜的开溜。女士中倒是不乏想跟凌远撩骚的,但稍微掂量一下就知道对方看不上自己,只得盯着凌远恨不能在人家背上烧出个洞来。

    单纯在消磨时间的凌远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酒吧内的灯光慢慢暗下来,打光集中在了不远处的小舞台上。现场伴奏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不久后一个个高腿长的青年像是对其中一个伴奏道了谢,拿上话筒,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

    青年放好话筒,伴奏开始响起。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紧张,但在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他的身体就没有方才那么僵硬了,调整好坐姿然后缓缓唱道: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这首歌凌远很熟悉,而且和之前酒吧内的音乐风格迥异,以至于兴致缺缺的他和所有客人一样转向了舞台。

    青年的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太清朗,却也不黏着,听起来像是大提琴的弦音,内敛而沉稳。他的唱功尚可,不破音不走调,真要挑出错处不容易,就是情感过于丰富,在副歌部分有些用力过猛了。

    凌远听了会儿,心想台上这个年轻人,怕是刚失恋。

    很快对方就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凌远的猜想,一曲唱罢后他接着唱了首英文歌,歌词就是那些“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的常见内容。

    唱完两首歌,青年握着话筒低声说了句谢谢,跨下舞台,迈开长腿走向吧台,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凌远的左手边。

    不为啥,这边人少。

    青年坐下后就不动弹了,望着自己搁在桌子上的双手出了神,调酒师看看他又看看凌远,最后摇摇头笑了起来。

    凌远示意让调酒师给身边的青年调制一杯鸡尾酒。

    当酒杯被搁在青年眼前,他也不问是谁帮自己点的酒,端起来极其爽快地一饮而尽,然后继续瞪着桌面发呆。

    这回哭笑不得的人变成了两个。

    “你就这么把酒喝了,不怕酒有问题?”凌远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么问对方。

    青年给了凌远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八颗牙齿的那种,然后说:“怎么,你想泡我?”

    凌远给他气乐了:“说什么呢,我不过是站在‘过来人’的角度上提醒你,在外边喝酒还是注意点儿比较好。”

    青年显然不喜欢被说教,他歪着脑袋打量着凌远,过了有一段时间才接茬:“什么过来人,你是有喝醉被人‘捡尸’的悲惨经历呢,还是也被人甩了?”

    凌远刚想发作,青年立刻就坐直了:“前者不大可能,毕竟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扛不动你,见色起意也没用。”

    凌远想削人了。

    青年说完不管不顾地转过身,伸出两只好看的爪子重重拍了拍凌远的肩膀,气震山河:“哥!你果然也被人甩了!”

    若非有良好的家教,凌远估计会把这个不怕死的小青年拖到酒吧后门狠狠揍一顿。但现实里的凌远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撇开对方的双手说:“是啊。”

    青年冲着他眨巴眨巴好看的眼睛,凌远正盘算这狗嘴里还能吐出些什么玩意儿,却发现对方忽地红了眼圈,然后说了句:“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也被人甩了啊?!”

    凌远傻了,面前着家伙到底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拐着弯儿骂自己呢?

    虽然开局奇糗无比,两个情场失意的汉子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因为二人在生活里没有任何交集,反倒什么话都能说了。凌远知道了眼前的年轻人是一名警察,名叫李熏然,还知道他喜欢了十来年的姑娘刚工作就爱上了别人,只把李熏然当成一直照顾自己的好哥哥,然后……就没什么然后了。相对的,凌远也跟李熏然说了说自己失败的婚姻,听得李熏然一愣一愣的。

    “我觉得吧……凌远,你怎么比我还惨啊。”李熏然眼睛溜圆,一副凌远发飙他就落跑的模样。

    凌远用柠檬水跟李熏然碰了碰杯:“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李熏然咕嘟咕嘟又喝完一杯鸡尾酒——刚刚巴拉巴拉讲了那么多话可渴死他了,但冲着凌远,他觉着自己好像话匣子就是关不上,比如现在他还想激对方一下:“那个,你跟你媳妇儿……哦不,前妻,以前也这么说话吗?”

    “说什么?”凌远没留神儿,一下子就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这类的。”李熏然支着下巴说。

    凌远回忆了片刻,肯定地说:“还真说过。”

    李熏然突然豹笑:“是不是还说过‘随你便’‘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之类之类的?”

    凌远一脸茫然:“怎么了?”

    李熏然简直想给凌远的前妻点赞:“她能撑十年,也不容易啊。”

    凌远老脸一拉,结了账扯着李熏然的后领,把人拖出了酒吧。

    “有话好好说啊。”李熏然跟着凌远走了一路,“现在去哪?那啥你那么说话本来就会制造很多矛盾,你怎么不哄哄她呢?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捧着哄着啊?”

    凌远把李熏然甩在自己的车子前,冷笑道:“好啊你捧着哄着人家,人家还不是跟自己上司天雷勾动地火光速变成一对儿了,还有你什么事啊?”

    被戳到痛处的李熏然就很想哭。

    他被外边的冷风一吹,酒劲儿也去了大半,最后无力地摆摆手跟凌远求和:“得了吧,同是天涯沦落人,就不要相互伤害了。”

    凌远掸了掸李熏然肩膀上的灰尘说:“起来,我送你回家。”

    李熏然不好意思:“我有开车来。”

    “喝了这么多酒你开车?代驾都不喜欢你这种醉醺醺的小青年好吗,”凌远嗤笑一声,看着腕表的指针道,“给你十秒,走不走?”

    李熏然非常识时务:“走走走。”

    上车后凌远问清了李熏然的地址,发现居然离自己家不算太远,就在市公安局的家属楼,他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李熏然,提醒对方系好安全带。

    李熏然忙不迭地扣好安全带。等车开到城市主干道上的时候,李熏然才扭过头问凌远:“哥,刚才你说代驾都不喜欢我这种的,那你为什么带我啊?”

    凌远目不转睛地直视正前方,面无表情地说:“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行了吧?”

    李熏然咂咂嘴,又没话儿了。

    凌远没有没话找话的习惯,李熏然不言语,他就开了车内广播,没成想这时候电台正在放《今天你要嫁给我》。

    两个失恋的男人郁卒。

    李熏然啪嗒一声换了台。又过了几分钟,他可怜兮兮地跟凌远说:“简瑶,就我以前喜欢的那个女孩儿,再过一个月就要结婚了。”

    凌远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问了一句:“所以?”

    李熏然弱弱地说:“我也好想找个人结婚啊。”

    此时的李熏然显然忘记了身边坐着的这个就是结过婚的“过来人”,不过凌远还算善良,没有给身边这个想往“围城”里挤的大男孩儿泼冷水,他问:“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说来听听?”

    李熏然成功地被凌远转移了话题,他笑了笑,看起来开心多了:“个子高点儿,性格独立些,我不在乎她在工作上是不是比我强,比我忙也无所谓,平时我也挺忙的,最重要的是,要能理解我的工作。其他的都好说,我有时间我也乐意照顾她。”

    凌远听着听着,食指敲了敲方向盘,打趣道:“好巧,你的要求我好像都符合。”

    李熏然灵光一闪,嗷地一下钳住凌远的手臂,把后者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开车呢。”凌远凶了李熏然一句。

    “要不……我们凑合一下?”李熏然提议道。

    凌远显然没当真:“好啊,找个时间扯证儿呗,九块钱我出。”

    李熏然却是真信了:“好啊!”

    凌远一脸狐疑地把车停在路边:“不是吧李警官,看你这样是不是想在民政局门口随便找个人领结婚证就完了?还能不能有点追求了,你喝多了吧?”

    李熏然立刻就委屈上了:“有你这么涮人的么。”

    瞧他那副可怜相,凌远倒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对李熏然的了解不多,但这小伙子的确挺可乐的,作为室友一起生活倒也不赖,况且他的户口本上已经是“离异”了,再次变成“已婚”也不会更难看,这几年同性结婚的人不少,也不怕周围人不理解。

    凌远试探道:“你还真想跟我结婚啊?以后离了怎么办?”

    “离了就离了呗。”李熏然说着还带蹬腿的,“省了爸妈老催我找对象。”

    “我看你不只是醉了,可能还有点烧。”凌远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进了李熏然的手机,然后重新上路,“明天你酒醒了还记得我这个人再说。”

    李熏然很不服气地努努嘴。

    车一路驶到新城公安局家属区外,再往里凌远就进不去了,把再次将车靠边停下:“李熏然,你还能走吗?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李熏然连着说了一串不用,下车的时候左脚勾右脚差点就摔了个大马趴,好在刑警的平衡感都不错,李熏然愣是没和地面有什么亲密接触,然后绕到了驾驶座边的窗前。

    “又怎么了?”凌远问他。

    李熏然深吸一口气,对车内的凌院长大声说:“凌远,你真是个好人!”

    没等凌远反应过来,李熏然早跟撒欢儿的马驹似的跑出快五里地了。

    凌远很是没辙地摇摇头,开车回家。

    次日。

    凌远领着韦天舒一行人查完房出来,韦天舒正想跟凌远“亲切交流”一下自己的学术报告的事情,凌远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凌院长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个非常耳熟的男声,还开门见山道:“我还记得呢!”

    “这样。”凌远没有避开韦天舒,问对面的李熏然,“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就……”李熏然有点不好意思,磕巴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娶你?”

    凌远乐了:“这话该我说。”

    李熏然从凌远这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开心地吧唧亲了一口电话:“好,等我下班之后详谈。”

    凌远应了一声,收了线。

    韦天舒难得看到凌远脸上挂着笑容,当即有些发毛,他小心翼翼地问:“谁的电话?”

    “谁的电话不重要。”凌远将手机揣回白大褂的口袋里,而后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啊?”韦天舒纳闷了。

    凌远说:“我要结婚了,对象是个警察。”

    韦天舒顿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接受不了,不过他还是奉承了一句:“女警察是不错……”

    凌远:“不是女警察。”

    韦天舒:???

    凌远:“男的,很帅。”

    韦天舒:!!!!!!

-tbc-

急着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先这样啦

30 Apr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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