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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远】朋友,结婚吗?16

☆先婚后爱

☆没有逻辑

☆不定期更

☆写哪算哪

☆随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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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酒与违纪

  

  16

  所谓的“乐极生悲”大概就是想着要和伴侣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却在这之前把自己给灌醉了。

  李熏然无意摄入太多酒精,因为不需要像中式婚礼酒席一样一桌一桌敬酒,在此之前他一直想得特别简单,不过他忽视了自己那群如狼似虎的同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再来就是他陪在凌远身边的时候总会自然而然地替对方挡酒,结果就是婚宴还没有结束就已经喝趴了。

  李夫人坐在伏在桌子上的儿子身边,替自己的孩子扇着风,还不忘数落道:“怎么喝成这样了?”

  李熏然执拗地回答:“我乐意!”

  李夫人没辙地摇摇头,此时的李局长正和老同事聊得上瘾,一时间也顾不上李熏然,倒是凌家的两位家长让侍者拿醒酒茶过来。再后来李夫人和亲家一见如故,只留下蔫了吧唧的李熏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醒酒茶。

  好在凌远很快赶了回来。

  李熏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视野跟着变得模糊不清,奇怪的是他依然在最快的时间里辨别出了向他走来的凌远的身影。等凌远来到他身旁,李熏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坐直、转身、搂紧凌远的腰,一气呵成的动作活像一只见到桉树的树袋熊。

  凌远置李熏然的发型于不顾,在揉乱对方的头发之后低声问:“是不是很难受?”

  李熏然傻笑了两声说:“看到你就不难受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自带吐真剂的神奇效果。

  凌远低头瞧着李熏然酡红的面颊,悄悄扶住他的肩膀,以免他一时松手向后倒,嘴上也不忘揶揄对方:“比醒酒茶还好使?”

  李熏然含糊地应了一声。

  婚宴已经进入尾声,有李睿郁宁馨韦天舒他们帮衬着,凌远彻底轻松下来,手里搂着四爪绵软的爱人,不免有些心疼,他问道:“怎么就喝高了?”

  “你胃不好……不能喝酒。”李熏然说完又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我是不是很可靠?”

  凌远又拍拍李熏然的后脑勺,哄孩子似的说:“是,非常可靠。现在我打算带着非常可靠的李警官回家了,你是批准呀,还是不批?”

  这个问题对醉酒中的李熏然而言有点复杂,李熏然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没散场,我们先撤是不是不好?”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凌远弯腰扛起了李熏然的一只胳膊,把人带起来之后表示,“今天我们是老大,爱咋咋地。”

  李熏然楞了楞,干脆放弃思考,整个人都挂在凌远的身上,省劲又舒坦。

  凌远等了半晌没等到他的回答,估计李熏然这回非断片不可,既然对方记不住事儿,那一切由自己做主再正常不过了。他扛着李熏然,对李夫人说道:“妈,熏然喝多了,坐在这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家,麻烦您跟爸说一声。”

  李夫人惊讶于凌远的突然改口,她说:“……啊,好的好的,你们先回去吧。”

  凌远笑容温和,在跟自己妹妹交待完各项事宜之后蹭了下属的车回家。一路上李熏然在凌远怀里睡得天昏地暗,凌远只管照顾他,充当司机的年轻住院医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院长一时兴起问他公事。

  好在凌远的心完全系在了李熏然身上,归途中倒也相安无事。

  把一个醉鬼扛回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熏然睡着之后整个人都是软的,可塑性极强。凌远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面条似的李熏然弄进家门,扔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上。

  “你这是要累死我。”凌远随手弹了一下李熏然的脑门。

  李熏然不满地撇撇嘴,下意识捞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凌远坐在床沿,觉得人类的情感真是非常奇妙。他本人从小就被教育要“克制”,醉酒是放纵且不雅的,这种教育融进了凌远的骨血之中,所以凌远向来对醉鬼没有任何好感。现在一个身形颀长的醉鬼正像只盘踞在财宝上的龙一样窝在他的床上,西装上出现了难看的褶皱,领结歪斜,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酒气,凌远却认为此时的李熏然相当可爱。

  奇妙的爱情。

  任劳任怨的凌院长动作娴熟地拿下李熏然的领结,解开衬衫上边的三枚纽扣,扒掉外套,西裤和马夹,从浴室取来热毛巾为对方做最基本的清洁。

  在往李熏然的脑袋底下塞了两个枕头后,凌远暂时找不到能做的事情,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李熏然卷曲的短发,不由得产生了自己养了只大型宠物的错觉。

  这可要不得。凌远觉得自己应该端正一下思想,于是他起身,正打算去楼上煮一杯蜂蜜柠檬水等李熏然醒了喝,谁知道李熏然突然从床上蹦起来,两只胳膊一揽又抱住了凌远的腰。

  凌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对方靠着自己背又打起了小呼噜,乐了。

  他伸手向后拍拍李熏然:“要休息就好好休息,闹腾什么?”

  李熏然迷迷瞪瞪的用脸颊蹭着凌远西服的毛料,咋了咂嘴:“你要去哪?”

  “给你煮点东西喝。”凌远理由十分正当。

  “别去,不想喝。”李熏然说。

  凌远问他:“那么,你想干什么?”

  李熏然费劲地思考了好一段时间,任性地说:“想你留下来陪着我。”

  凌远小时候是哄凌欢的一把好手,这时候技能点派上了用场:“你乖乖躺好,我就陪着你。”

  闻言李熏然果然松开手,歪歪斜斜地栽进床里,凌远没能及时拉住他,于是他的脑袋撞到了床头。所幸床头被一层海绵垫包裹着,想来撞上去也不怎么疼,可李熏然反应夸张地抱着脑袋在床上滚来滚去,还不忘说:“我的头,我的头好疼啊。”

  凌远没忍住,抬手又弹了弹李熏然的脑门。

  猝不及防遭到袭击的李熏然安静下来,两腿一蹬意在表示自己被凌远打死了。

  李熏然本来是个年近三十的大孩子,醉酒之后基本就是个三岁的熊孩儿,闹腾闹腾还没完,还得寸进尺要凌远给自己顺毛,没能得逞后挫败的很,却又没办法跟凌远怄气,安静不到两分钟又锲而不舍地往凌远身边凑。

  “现在会不会比刚才舒服点?”凌远很关心李熏然的身体情况,“如果想吐,记得告诉我。”

  “不会。”李熏然咧嘴一笑,“我!吃进去的东西就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凌远被他的话震撼到,评价一句:“倒是不浪费粮食。”

  李熏然的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歪着脑袋自下往上看凌远棱角分明的脸,偷偷伸出手去,直到握着对方的手才安心:“我说的可不止是粮食。”

  凌远反应灵敏,他问李熏然:“你到底喝醉了没?”

  李熏然立刻说:“醉了醉了,非常醉,头还晕着呢。”

  “我看啊,你这都酒醒了。”凌远按了按李熏然的肚皮,“年轻人,肝不错。”

  肝不错的年轻人差点就被凌院长摁吐了。

  两个人进行了很长一段没有营养的对话,凌远忙活了大半天也累得够呛,换上睡衣后也爬上.床,跟李熏然一道打起了瞌睡。

  “凌远。”在凌远即将睡着的时候,李熏然又把他叫醒了。

  在十几年的行医生涯中磨砺出来的耐心让凌远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好好说话,他问:“怎么?”

  “谢谢你。”李熏然由衷地说,“给了我这么棒的婚礼。”

  “说的什么话。”凌远亲了一下李熏然戴着结婚戒指的左手,“我们俩的事情,不需要道谢,那也是我想要的。”

  李熏然特别想扑过去亲.吻对方,可闻到身上的酒气,还是不得不作罢。他靠着凌远的肩膀发了会儿呆,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我的婚假没办法调期,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凌远说:“明天我回去请个假,不过我的婚假只有三天。”

  李熏然很满意地笑:“够了够了。”

  凌远莫名:“够什么?”

  李熏然拍拍床:“在家度蜜月啊。”

  凌远心说,你怕是不止想在家,估计还想在床上过着三天婚假,年纪轻轻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为了避免被年轻人索取无度疯狂打尻,凌院长微笑提议:“还是短途旅游吧,南山一带的海水质量不错,你想不想去那里学潜水?”

  “不想。”李熏然立刻否决凌远的友好建议,“不能睡懒觉的假期还有什么意义!”

  一直坚持早晨五点多起床的凌院长表情有点茫然,复数条代沟真是不得了,他有点想晃晃李熏然的脑袋,听听里边装的到底是水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好逸恶劳可不是好事情啊,李警官。”凌远忍不住敲打敲打李熏然。

  李警官却不以为然:“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努力的时候努力,该休息的时候休息,不论什么时候都绷着一根弦太难为自己了。”

  这么一说,凌远理解了,他隔着毯子拍拍李熏然的腰:“那就在家,这段时间你的确也累坏了,该好好休息休息。”

  李熏然捉住凌远的手:“你就不累?”

  凌远回想了一下:“还好,习惯了。”

  李熏然不觉得对方厉害,反而比较心疼,想到凌远正处在事业的巅.峰时期,一句“我希望你能过得轻松一点”都变得不好说出口。只能暗自下定决心,尽自己所能替凌远分担更多家庭责任。

  凌远发觉李熏然的情绪突然低落,想了想还是打算哄大孩子先睡一觉:“睡一会儿?”

  李熏然把手臂搭在凌远的身上:“一起。”

  “好,一起。”凌远以身作则,躺好之后盖上毯子,“睡吧。”

  在婚假问题上二人暂且达成了一致,可惜现实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温存的时间,夜里李熏然就接到了刑侦队的电话,换上衣服出现场。

  作为新晋警察家属的凌远开始的时候对此并无怨言,可从这天开始,李熏然每天回家的时间都特别晚,有时候干脆就不回来了。加上凌远每周都要值一次夜班,跟李熏然打照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这么过了大半个月之后,李熏然干脆拎上行李去外省出差,期间跟亲属不能有任何联系。

  刚有了点人气儿的家一下子就冷清了。

  凌远非常不习惯。

  没有李熏然的早晨,凌远醒来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摸一下身边的位置,发现那边空荡荡之后难免有些失落,有时他睡懵了,甚至会怀疑跟李熏然度过的几个月才是一场幻梦。

  李熏然出差的第二十天,凌远在半夜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是个不知道的号码。凌远看了眼就想把这个号码拖进黑名单,还是仅存的一丝好奇心让他接听了这通电话。

  “哥,是我。”李熏然的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凌远立刻精神起来,靠着床头直起身,握紧手机,将喇叭贴在自己的耳朵上:“没事,怎么有时间联系我?要回来了?”

  “还没,得再过一段时间。”李熏然说得非常笼统。

  凌远很注意,没有问任何跟李熏然负责的案件有关的问题,只是说:“我记得你这样会违反纪律。”

  “嗯。”李熏然坦诚地应了一声,“打这通电话,我的确违纪了。”

  李熏然想,可是我忍不住。

  因为我实在是,太想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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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Ju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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