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无差相关 谢绝转载 拒绝质疑人物和KY的评论 作者不凶 急了锤人
 
 

【季白/庄恕】【ABO】本能 07

  完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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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白揣测,庄恕当前是有些生气,但是没有他原本想象的那么恼火。

  “你的脖子……怎么样了?”季白问道,他就是这样,就算是老虎的胡须也敢上去捋一捋,何况庄恕不是老虎,一时半会儿还咬不死他。

  “有点过敏。”庄恕如实说了,微微侧过脑袋让季白看了眼。

  后颈上的齿痕依旧鲜明,周围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红色,并向下延伸到领子遮住的地方,季白看着看着觉得挺对不住庄恕,刚想道歉,对方就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打住打住,”庄恕说,“你做了错事,我揍了你,这已经扯平了,先去洗澡,出来敷脸,不然我敢保证过两小时你连嘴都张不开。”

  季白十分听话地进了浴室。庄恕坐在床沿看着浴室门合上,松了口气似的扫了扫自己的头发,其实在洗完澡之前他真的很想揍季白一顿,然后把人和衣服一齐扔出门去,偏偏看到对方一脸“我真的错了”的愧疚表情,又不忍心了。

  他从客厅一角的玻璃柜里拿出了一瓶碘酒和一卷纱布用于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又去冰箱里拿了两个冰袋给还在洗澡的季警官。

  当季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庄恕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手掌按在自己的后颈上。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扰庄恕,于是杵在原地望着对方。

  “冰袋,接好。”庄恕没有抬起头看季白,两个冰袋加一条毛巾倒是准确无误地丢到了对方怀里,“觉得太冰就用毛巾把冰袋裹起来。”

  “唔。”刚把冰袋直接贴到脸上的季警官被冷得皱起了眉,悻悻地用毛巾将冰袋裹了一圈,再贴到脸上,果然好多了。

  “敷十五分钟”庄恕交待道。

  季白点点头,长腿一跨,坐在了庄恕身边,不干啥,敷脸。

  两个人一个捂脖子一个捂脸,坐在一起沉默了五分钟,几乎是在同时笑了起来。

  “我这脸明天会肿么,医生。”季白含混不清地问庄恕。

  “可能会有点儿,”庄恕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后颈说,“你怕脸不对称的话不如我再——”

  季白抛给庄恕一个“你可别想再乱来”的警告眼神。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轻松时刻,不论是庄恕还是季白,肩上扛的担子都不轻,而对方是极少数跳出了他们本来生活圈的人,即使他们不但在外头干架还打到了家里,可这并不会改变他们在与对方相处时会更加放松的事实。

  季白开始思考自己和庄恕有没有长远发展的可能,当然他目前不会对庄恕有所表示,否则可能一分钟后他真的要同时敷两个冰袋了。

  庄恕等季白手里的冰袋几乎恢复常温的时候就把它们收回了冰箱里,又倒了一杯冰水喝完,还不忘给季白捎一杯水回去。

  刚走到卧室门口,庄恕就闻到了一股子烟味儿,再看看季白,果真叼着一支烟,正出神呢。庄恕很有礼貌地敲了敲房门,没成想季白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别人家,手捏着烟又不知该在哪儿把它“毁尸灭迹”,只得有些抱歉地对庄恕笑了笑。

  “不好意思,烟瘾犯了。”季白说。

  “没事,我家不禁烟。”庄恕说着走到季白跟前,将水杯塞进对方手里,紧接着从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透明玻璃烟灰缸。

  庄恕不是崇尚暴力的人,可季白仍有一种庄恕会用烟灰缸给他开瓢的危机感,直到看见庄恕将烟灰缸端端正正地摆在床头柜上才算安心。

  “你也抽烟?”季白抖了抖烟灰,问庄恕。

  “正在戒烟中。”庄恕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季白骨节分明的右手。

  “戒了好,”季白叼着烟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如果不是压力太大,我也不想抽。”

  “是这样。”庄恕说,“不过我猜你也不会喜欢没有压力的工作,你适合当警察”

  季白点点头,他觉得自己生来就是那种渴望保护他人、将国家利益人民生命安全扛在肩上的人,就是让他从一线走到幕后,他尚且不太愿意,更别提让他继承父亲的衣钵跟哥哥一起去经商了。

  只是没想到,庄恕会这么懂他。

  想着想着,他嘴里的烟被庄恕抽走了,季白以为庄恕会让他就此戒烟,可是庄恕没有这么做,而是娴熟地吸了一口。

  季白难以置信地说:“你不是正在戒烟吗?”

  “还敢说,分明是你在‘勾引’我。”庄恕用夹着烟的手点了点季白,他的脸上带了点笑意,显得温柔了许多。

  季白心想,到底是谁在勾引谁,这还真不好说。

  “烟明明还有半盒,为什么抢我嘴里的?”季白问他。

  庄恕半眯着眼睛,显然是舒爽极了,他答道:“我不知道你把烟盒和火机搁哪儿了。”

  季白迅速指了指床头柜,烟和打火机分明就在烟灰缸边上,刚才庄恕把烟灰缸搁在那儿,就没有看不见烟的可能性。

  庄恕一副拿季白很没有办法的样子:“年轻人,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季白被庄恕逗笑了,“我不相信你眼神会那么差,何况你也没长我几岁。”

  “所以你都在在意什么呢?”庄恕说着摊开手,“省支烟不好吗,我不在意再吃点你的口水,反正刚才已经吃得够多了。”

  如果说季白的羞耻感是一壶正在烧的水,在听到庄恕方才说的话时就瞬间达到了沸点。

  虽然很羞耻,可季白难免又兴奋了起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季白在庄恕没有任何危机感的时候慢慢靠近对方,然后一举将人压倒在床,这招真是屡试不爽,“那么庄医生应该不介意再吃一点了?”

  庄恕这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是很经不起撩的,尤其是年轻的 Alpha ,特别经不起撩。刚才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太好,以至于庄恕都忘记了自己面前的季白并不是一只可以被自己随意玩弄的小猫咪,而是一只正在壮年的雄狮,于是之后自己会怎样,那就很好预测了。

  “别冲动,等等烟掉床上就不好了。”庄恕想翻身下床,未果,只得挥了挥右手。

  季白哪里会看不出来庄恕这是只管撩人不管泄火的意思,哪里会轻易让对方跑掉,他夺过庄恕手里的烟屁股,直接将它按熄在烟灰缸里,再俯身去吻庄恕。

  庄恕不得不承认,季白的学习能力好得让人无可挑剔。 Alpha 在这方面的意志相当不坚定,一来二去庄恕被季白蹭得起火,也就默许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毕竟,夜还很长。

  许诩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季白和庄恕正进行到第二回合。

  季白到底是年轻庄恕几岁,旱了二十来年,恨不能来个洪灾,折腾人起来没个完。庄恕倒是过了那个没羞没臊精虫上脑的年纪,被干到想趁机偷溜又被季白拽着脚腕拖回来的地步,基本算是老脸丢尽。这会儿总算来了个电话,他不想放过短暂的休息时间,先行抢过季白的手机,按下接听再扔还给季白。

  季白接过手机,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庄恕不要乱来。

  庄恕懒得搭理季白,他已经没劲乱来了。

  “师父,猪头刚才供出了他同伙的藏匿地点,现在另外四个人已经抓捕归案,还有什么指示?”许诩一本正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他们是金字塔最底层的犯罪者,再往上会有新发现。”季白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这个案子归在新城市局,我们推迟回霖市的时间协助调查,明天一早我就回局里找你。”

  “好的,”许诩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问,“师父你现在……”

  是个人都知道 Alpha 在面对发情期的 Omega 时想全身而退实在是太难了,她和季白几乎同进同出,知道对方这几天小白片在前几天就吃完了,而喷雾还扔在临时租借的车里没带走。

  季白没料想到许诩会问及自己,也明白想瞒住许诩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说:“我正在忙。”

  许诩:“……噢,师父再见。”

  季白赶紧挂断电话扔了手机。

  许诩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摇了摇头。

  这大半夜的能忙的事除了破案,还真不多。

  不过……许诩有点想不通,他们出发抓人之前就已经接到了医院和协会的通报,既然那位 Omega 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他师父究竟跟谁“在忙”呢?

  就在许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季白和庄恕总算完事了。

  “要不要再洗个澡?”季白扒开被子,将正在装死的庄恕刨了出来,他看着对方后颈上的齿痕,以及向下已经延伸到肩胛骨的红痕,不由得吞咽了一下。

  “不用,“庄恕这会儿算是彻底度过了发情期,纵欲过度造成的不适就够他心烦的了,天知道再洗个澡会不会又造成什么“意外事故”,能不动弹就不动弹,他将被子的一角扔到了季白的身上,语气不太友好,“睡觉。”

  季白瞅了瞅自己怀里软绵绵的被角,再也不提什么洗澡的事情了,欢欢喜喜地从背后搂着庄恕,在对方后颈伤口处落下一个吻。

  “庄恕,晚安。”他说。

  庄恕没搭理季白,因为他早就睡死过去了。

  ☆

  第二天早晨,季白没能像几个小时前对许诩保证的那样一大早回局里。

  他和庄恕在早晨六点半同时接到了 Omega 保护协会的来电,要求他们接受例行问话和备案。

  季白没办法,向庄恕接了一套衣服跟对方一同前往协会办事处,在车上他打电话给许诩,让她来接自己。

  由于“小白兔”并未被标记,协会也只是走个流程,两个人接受问话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超过半小时。

  季白先于庄恕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走廊边的许诩。

  “准备回去吧。”他对许诩说。

  “师父,你恋爱了。”只给结论不说明推断过程,许诩私下里跟季白说话向来如此。

  “不……还没有。”季白没有反驳她,只是很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许诩靠近季白,仔细观察着他身上的衣服:“对方身高比师父你高3~4公分,经济条件很好,常年在国外生活,衣袖衣领很干净,应该从事医药卫生方面的工作……”

  许诩话没说完,庄恕刚巧推开门从协会办公室出来。

  “庄恕!”季白叫了他一声。

  “我现在要回医院,”庄恕对季白说着,偏过头看了眼许诩,“你徒弟?挺可爱的女孩儿。”

  许诩看看季白,又瞄了瞄庄恕,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推理能力。

  季白想再对庄恕说些什么,庄恕阻止了他,并说:“我赶时间,再联系。”

  说完庄恕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季白单手插着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许诩看在眼里,很难想象季白这种骄傲的人会因为感情问题露出这么挫败的表情。

  等到再也看不见庄恕的身影,季白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庄恕的任何联系方式,于是只丢给许诩一句“在这等我”就追了出去。

       看来自己师父说“还没恋爱”,倒不是想隐瞒她,而是真的没把人追到手。

  许诩没辙,重新坐在了那张长椅上,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速写本和记号笔,画些东西权当打发时间。

  她先画了一只急匆匆往外跑的雄狮,专心致志地为他描了个边,左等右等季白都没有回来,就在狮子前边空白的位置画了一只穿着白大褂的狼先生。

  在她给那只神情冷漠的大尾巴狼加了个听诊器后,季白终于出现在了走廊的最前方。

  “许诩,走了!”季白冲她挥了挥手。

  “好,就来。”许诩合上速写本,挎上包往季白那儿走。

  “画了什么?”当许诩走进季白时,季白很难得地看见了她手里的本子。

  “没什么。”许诩当着季白的面把速写本塞进了包里,“就随便画了画。”

  季白不再过问,边走边说:“我们回局里,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许诩回答道,艰难地跟上了季白的脚步。

  

  -tbc-

今天是不是更新得很早呀XD

09 Nov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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