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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不惑 34 柳暗花明 (李熏然X凌远)

34 柳暗花明

QVQ快过年了,大家都开心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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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远勉强休息了三天,就再次投入到高负荷的工作中,不论是目前以医院名义在打的官司、还是新制度推行上的困难,哪一个都不是他所能忽视的,更别提那些需要他来主刀的手术以及危重病人了。

         上消化道出血通常伴随着低烧,凌远也不能免俗。有时低烧会持续一整天,频频头晕乏力让凌远感觉不太好,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凌远没有回家,而是留在急诊科的输液大厅输液。

         这天晚上的输液大厅没有别的病人,空空荡荡的,一排排金属座椅泛着冷光,凌远寻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给他扎针的是个刚开始实习的小姑娘,还是见了院长连手都哆嗦的那种。

         “不用紧张。”凌远对她说,“你平时独立为病人建立输液通道的机会还不是很多,今天她们让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有个练手的机会。”

           实习护士一脸纠结,她把输液袋挂在了架子上,然后才说:“我哪敢用您来练手啊,院长。”

          “怎么不行?”凌远伸出了左手,他说,“我可是个好病人。”

           小姑娘笑得矜持,心说别人都告诉她凌院是个冷淡又严肃的人,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如此,在凌远的配合下,她准确无误地将针头扎进了他手背的静脉中,卷好输液管、贴上胶布后才舒了一口气。

            “这不是很好吗?”凌远说着,将手搭在了椅子两侧的扶手上,“你去忙,我这边自己看着就行。”

           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走出了输液大厅。凌远侧过头看着她走到护士台,在进护士台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忽然原地蹦了几下,惹得凌远的脸上沾染了些许笑意。

          自己盯着输液瓶是一件不太便利的事情,不好开小差,更不适合打盹,凌远估计了一下,算来着一袋水挂完怎么也得一个小时,他偷偷将输液速度调快了些,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急诊科在夜晚也是忙碌的,凌远时不时就能听见护士台那儿传来的铃声、护士医生们的脚步声靠近,又逐渐远去。对普通病人而言,这些声音是绝对的噪声,可在凌远听来,这已经是非常适合催眠的白噪音了。

          凌远感到有点疲乏,他小睡了几分钟,很快又被惊醒,抬头看见输液袋里的液体还剩下三分之二,才再次眯上了眼。

           明明是夏季,凌远的白大褂也还在身上,不过他还是有些冷——不是病理反应,而是因为李熏然没有在自己身边。

          这段时间里,凌远自然是想念李熏然的。他喜欢的大男孩儿体温比普通人要高一些,走到哪都像个会发光发热的小太阳,笑起来更是可爱得紧。想到李熏然,凌远不禁又有些担忧,他离开新城的时候状态说不上好,不知过了一季,他的心态会不会有些积极的改变。

          凌远正在发愁的时候,刚准备下班回家的郁宁馨经过了输液大厅,余光里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郁宁馨一个激灵,折返回来,发现正在挂水的人果然是凌远。她站在门边等了两分钟,发现凌远并未注意到自己,于是拿出手机,挑了个角度,拍了张照片。

          照片上是空荡的输液大厅,唯一的病人穿着白大褂,左手插着输液针,右手支撑着脑袋,身子微微向右倾斜,像是已经累极了。

          光是看照片,就连郁宁馨也很难把这个虚弱疲劳的男人和说一不二手段强硬的凌院长联系在一起。

          她握着手机思考了片刻,在走出医院的时候给自己的父亲郁青打了一通电话。

          郁青在接到自己女儿的电话时挺意外,他问:“女儿,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想你了呗。”郁宁馨笑着说,“爸,等会儿我就回家啦。”

           郁青问道:“晚饭的点儿都过了,小睿会不会跟你一起来?”

           “他哪有时间啊,还在手术室里呢。”郁宁馨小声问,“爸,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凌远当晚没有回家,挂完水后他直接回到了办公室,低热在药物的作用下被控制住了,他要利用这段难得完全清醒的时间抓紧处理积攒下来的文书工作,等他妥善处理好一切,又已经到了半夜,于是凌远干脆在沙发上将就了一个晚上。

          大概真是因为累极了,凌远睡得还算不错,直到韦天舒一大早连蹬带踹地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才把他给吵醒了。

        “一大早的,火烧眉毛啦?”凌远坐了起来,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睡眼惺忪。

        “天大的好事啊,”韦天舒一屁股坐在了凌远身边,把手里的报纸往对方腿上一摔,“你自己看吧。”

          凌远揉了揉眼睛,拿起报纸看了看,社会版的文章名字有点惊悚,叫做《医患双向评价制度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凌远本以为这是报社为了博取眼球所以想再给这个制度泼点脏水——反正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但当他仔细阅读这篇文章,发现事实却不是如此,文章对《医患双向评价制度》的解读分析都十分中肯,将其中的重要条款深入浅出地重新阐述了一遍,并且在最后对它能否改善当前紧张的医患关系持乐观态度。

         “是不是很意外啊?”韦天舒说,“连我都没想到,现在的这能吃人的媒体还能为我们说句公道话,简直跟做梦一样。”

          “真的像是做梦。”凌远很难得的赞同了韦天舒的话。他看了一眼报头,发现这是一份在我国东南地区很有影响力的报纸,感觉就更加不真实了。

          让他们更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边,网络上出现了几篇将第一医院进来发生的事情阐述清楚的文章,现在的网民都不傻,在进行判断后,他们中的大多数认为新出现的文章所说的更接近事实,舆论方向发生了转变。几天后,有医务系统内部人员拿到了《医患双向评价制度》的纸质文件,逐条分析出来让民众自行判断,大家就发现这项制度跟“黑名单”相差甚远,便对最初引导舆论方向向第一医院施压的始作俑者进行了谴责。

          不知什么时候,一张凌远下班后留在医院挂水的照片在网络上流传开来,原始微博简单叙述了这位年轻的院长为了自己的下属争取权益、为了病患长期加班,最后因为急性胃出血被送进了急救室,没休息两天就带病工作的事迹,感动了一批年龄偏大的网民,还顺带俘获了一群花季少女的芳心。

         凌母到了这个时候,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凌远生了重病。当晚凌欢值夜不回家,凌岳又出了国,老太太坐立不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在嘱咐了保姆煮一份咸粥,之后联系了林佳佳。

         这天凌远依旧要在急诊科输液,自从舆论风向转变后,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病情也跟着减轻,现在他已经能隔天挂一次瓶了,凌远想,这也是一种进步。

         他阖着眼休息了几分钟,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了自己的养母被林佳佳搀扶着,正站在输液大厅门口看着他。

         “妈?你怎么来了?”凌远站了起来,刚想往养母那走,却被输液管牵制住了。

         “坐着别动。”凌母走了进来,她的嘴抿成了一条线,表情颇有些纠结,她的年龄不算很大,头发却白了一片,就显得有些苍老。

         她和凌远虽没有血缘关系,板着脸时却有七分像,都是严肃且不近人情的模样。凌母坐在了凌远身边,端详着自家二儿子的面孔好一会儿,才问:“生病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自打凌远离婚,凌母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现在凌母关心起他来,反倒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凌远笑了笑,柔声说:“这不是怕您担心么。”

        “以后不许这样了,”凌母从林佳佳的手里接过了保温杯,在谢过年轻的女士后,凌母打开了保温杯的盖子,干贝鸡丝粥的香味一下子就窜了出来,蒸得凌远有点眼热。凌母将保温杯放温,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这个当母亲的,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的儿子生了次重病是什么感受吗?算了,我知道你也不在乎。”

         凌远垂着头听训,直到母亲不再说什么,他才开口:“妈,以后我会注意。”

         凌母是知道凌远的脾气的,他说自己会注意,多半还是不服气的,只不过她此时无意再去争辩什么,这几年她的确对凌远颇有微词,可此时孩子病了,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担心,她看了看凌远手背上的数个针孔,心疼地说:“凌远,你要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妈妈。”

         “哎,不会忘的。”凌远道。

         凌母盯着凌远吃下一整碗的粥,之后才想起身边还有个林佳佳,蓦地就起了撮合她和凌远的念头,推说是要去洗碗,让林佳佳留在这儿等她。

        林佳佳性格温柔腼腆,她坐在和凌远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并未主动和凌远说话。

       “谢谢你,大晚上送我妈过来,等会儿也得劳烦你送她回去了,我今晚还得留院。”凌远对她说。

        “凌院长客气了,”林佳佳笑了笑说,“欢欢是我的好朋友,阿姨平时待我也不错,何况凌院长您不是也送过我和我母亲么?”

        凌远点点头,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话题。倒是林佳佳对他说:“凌院长,我怎么觉得欢欢和阿姨好像……是想撮合我们?”

        “大概吧。”凌远应了一声。

         就在他思考如何拒绝林佳佳的时候,林佳佳又道:“等凌院长好些了,工作也不那么忙了,我们挑一个时间聊一聊吧,主要是……我有些事想跟您说。”

        凌远觉得,林佳佳并不如他所认为的那么腼腆,她为人处世的方式他是十分认可的。只要不是工作场合,凌远对待女性是十分绅士的,所以他没有拒绝林佳佳的建议,只是说那可得麻烦你再等一阵了。

        “没关系,我愿意等。”林佳佳笑着说。

        眼前是女孩儿的笑靥,凌远想起的却是他的大男孩儿。

       你不在的时候,我看每个人,感觉都很像你。

        李熏然的伤口拆线时,简瑶从新城赶来江州看望他。

       “你自己来的?”李熏然一直望着门口,薄靳言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他觉得有些意外。

       “怎么,你想他了?”简瑶笑道,“我这么告诉他,他肯定很高兴。”

       “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李熏然见到简瑶,心情就好了不少,开开玩笑之后更是如此,“我怕他冲到江州然后一枪崩了我。”

        “他敢,”简瑶鼓起腮帮子,之后说,“还是不说他了,在家带薄简呢走不开,倒是你啊,这就又住院啦?一年不在医院躺一两个月你是不是就不舒坦?”

         李熏然看他的青梅竹马张牙舞爪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憷,他说:“这不是意外吗?如果嫌疑人持枪逃跑了,威胁到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怎么办?”

         简瑶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个道理,她说:“以后要注意啊。”

        “我尽量。”李熏然回答道。

        “熏然,你别嫌我话多,”简瑶拿了个苹果,擦干净了水果刀后削了起来,还削得磕磕绊绊的,“找个人陪着你吧。”

          就连神经大条的简瑶,也担心李熏然孤身一人会出问题。她打小就知道,李熏然看起来足够阳光,却是一个很怕孤独的人,这种人是不适合独自生活的。

          李熏然望着她手里拿个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心里忽然一动,他说:“瑶瑶,你先停一下,苹果放边上。”

        “为什么啊?我这都快削完了。”简瑶低着头继续跟苹果进行“殊死搏斗“,她说,“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其实,有一件事我骗了你。”李熏然诚恳地说,“对不起啊,瑶瑶。”

        “没事没事,”简瑶拿着水果刀的手摆了摆,过了一会儿又问,“哪件事你骗我了?”

         “我的确是恋爱了。”李熏然说,“那个人你也认识,是凌远。”

          简瑶终于抬起了头,她满眼惊异地问道:“第一医院的凌院长?”

         “对。”李熏然点点头,“你可得帮我保密啊。”

          简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手下一滑,苹果直接进了废纸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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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Ja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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