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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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你有没有觉得，庄老师最近有点怪怪的？”方志伟在办公室门口截住了准备去吃饭的陆晨曦，指了指办公室里边。

陆晨曦顺着方志伟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庄恕正背对着他们低头看一本材料，然而他们俩在外边站着有几分钟了，也不见庄恕伸手去翻页。

好像是有点奇怪啊。陆晨曦想。

“就是那种……特别不爱搭理人的感觉。”方志伟压低了声音补充道。

“你是想说，比较冷漠？”陆晨曦又看了眼庄恕，想来庄恕一向话不少，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是比较沉默，而且看起来相当疲惫。

方志伟挠挠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

“庄恕，去吃饭吗？”陆晨曦大声问道。

“还不太饿。”庄恕转了个身回答她的问题。

陆晨曦笑了笑：“那我给你带回来，去晚了又没东西吃了。”

庄恕客客气气地跟陆晨曦道谢，尔后又盯着桌面上的材料陷入沉思。

其实庄恕正如陆晨曦推断的那样，他的确没在看材料，只是单纯的不太想动弹。

原因很简单，季白上周从霖市飞过来找他了。

分居两地的生活是非常悲催的，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想“风调雨顺”？没门儿！医生和刑警工作都忙，好在季白每隔一段时间就能获得一个长假（多数是调休），于是季白来新城找庄恕的时候居多，而且这段时间季白的生活里除了庄恕，基本上对别的东西也不太感兴趣。

这样一来，庄恕这段时间的生活就变成了不是上班就是上/床，在医院累，回家更累。

从前庄恕还会特意调出假期想陪季白几天，结果那几天几乎没从床上下来过，吃一堑长一智的庄医生痛定思痛，这回季白过来，他非但没调休，还替同事顶了几个班，正常的休息时间也是不想要了。

庄恕非常郁闷，毕竟因为这种难以启齿的原因不敢休假，想找个人吐槽都不容易，唯有自己憋到内伤。

至于为什么他从未拒绝过季白……庄恕将之归咎于男人的劣根性。

不过今天，他打算教会季白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庄恕到家的时候，季白已经做好了晚餐。

他的厨艺说不上可圈可点，不过也勉强达到了吃不出什么问题的水准。庄恕自己下厨的时候事事儿的，别人下厨时他对菜通常不会有任何意见，只要不食物中毒，再难吃的东西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饭桌上，季白几次想找话题，一看庄恕垂着睫毛只看碗里的米粒，就知道对方暂时不想搭理自己，只得将一肚子的话吞进肚子里。

事实证明，无所事事的休假不是一件好事，譬如季白在庄恕家无聊得半死，就卯着劲儿等庄恕回来折腾对方。

季白当然也知道庄恕工作很累，可假期有限，下一次放假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只能腆着脸……先吃饱再说。

这天夜里，季白又把庄恕往床上带，两个人闹了一通，季白没能将庄恕吃进嘴里，十分郁闷。

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坐在床的两侧僵持着。

“季白。”

“嗯。”季白裹着被子耷拉着脑袋，一副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的模样。

“我说你啊……”庄恕想了想，也不好直说让人家憋着，于是换了个说法，“能不能让我安安心心睡个觉？”

季白抬起头，坚决地说：“先睡我，再睡觉。”

庄恕简直无言以对，到底是谁睡谁他还不清楚吗！当然庄恕也在思考，当爱人年纪比自己小，体力也比自己好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学着习惯和享受这个过程。

最后他决定，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

“季白，你也知道，我明天还是要上班的。”庄医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不告诉季白，自己明天是替别人顶班呢。

季警官的眼神十分纯良，他跟庄恕讨价还价道：“那……就做一次？”

庄恕一听就毛了，心说不然呢，不然你原来还想做几次，啊？

“就做一次？”庄恕反问他。

季白点点头，好像看见了庄恕让步的希望，好看的圆眼睛闪闪发亮。

“那……你靠过来一点。”庄恕勾勾手指。

季白立刻手脚并用挪到庄恕身边，一脸期待。

“真乖。”庄恕表扬了季白，随即挥起拳头，正中对方的下巴，把人直接揍进了床垫里。

那天之后，季白再也不敢跟庄恕讨价还价了。

-Fin-

PS：拒绝家庭暴力，从和谐相处开始【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