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无差相关 谢绝转载 拒绝质疑人物和KY的评论 作者不凶 急了锤人
 
 

【然远】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 18

18 正轨

祝我自己生日快乐(づ ̄ 3 ̄)づ

爱你们,么么哒!

————————————————————————


    凌远虽说尊重李熏然的选择,会放他回局里工作,可等凌远把医院方面的证明开具给他,也过了足足一周。

    不是凌远的办事效率糟心,他是特意等到李熏然的手伤完全康复,才把文件交给了过去。

    掌心的伤口只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印记,不大引人注意,可左手手腕的伤痕位置特殊,一抬手就会被看见。这一点李熏然已经平静接受了,既然自己曾经做出自残的举动,就要承受由此带来的后果,伤势过重死亡亦或是手腕上遮不住的伤口,求仁得仁吧。

    凌远显然不这么想。对于李熏然的坦然,他感到有些欣慰,但是他依旧不愿意对方因此受到非议。从对方说想回去复职的那个晚上开始,他就有些心事重重,这个状态一直延续到了李熏然准备去公安局的清晨。

    他走到楼上的时候,李熏然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了。凌远看了眼腕表,发现自己并没有起晚。

    医院门诊部的正常工作时间是八点,凌远要在这之前去门诊部转一转,大部分时间还要参与早查房,到达医院的时间基本不会晚于七点,早晨五点多起床不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雷打不动,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李熏然不论起得多早还是撵不上他的主要原因。

    “怎么起这么早?”凌远把外套挂在空置的椅子上,这么问道。

    李熏然把煮好的面汤倒进瓷碗里,头也不回地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凌远笑了:“要不你两个都说吧,不然我怎么辨认得出真假。”

    李熏然还是很吃这一套的,他说:“假话是被您照顾了这么久,总得做几次早餐表达一下谢意。”

    “你要是愿意交房租,不做早餐也是可以的。”凌远半开玩笑地说,“这个点儿太早,你以后还是多睡会儿。”

    “房租好说。”李熏然说罢估摸了一下凌远家的位置、周边配套设施和装潢,忽然意识到这样的房子就他现在那点工资来说,租不租得起还真是个问题,于是向对方示弱道,“哥,我交房租的话你可不可以给我打个折?”

    李熏然的语气非常可怜,也特别真实,凌远一不注意就当真了:“你在我这边住还要出什么房租?逗你呢。”

    “那……”李熏然从善如流,“我多做点家务抵房租吧。”

    凌远:“……先看看你的厨艺,我考虑一下。”

    说罢他自己憋不住,先笑了。

    对李熏然来说,跟凌远相处真是一件舒坦的事情。凌远是他的医生,是他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他的精神导师。正是因为如此,李熏然才会将自己的过往告诉对方,才会对对方心生爱恋。

     是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凌远,替他支撑起了现在的生活。

    李熏然十分感激,他笑着把碗里的排骨多扒拉两块进凌远的那份面里,然后告诉对方:“我的厨艺包您满意!”

    他的厨艺的确不错,这主要得益于发达的味蕾,李熏然以前在外边吃到什么好吃的菜,回来想当然地炮制,虽然偶有失败,多数时候味道能学到六七分,骗骗嘴足够了。

    早晨李熏然做了沙茶面,工序有点随便。昨晚的排骨汤成了面汤的主要材料,沙茶酱是凌远前几天带回来的,做过一次之后发现跟外边的味道不太像,凌远便不再用它,早晨却被李熏然翻了出来。李熏然拿了个咸鸭蛋出来,将蛋黄取出碾碎和葱蒜一起炒香,再加入排骨汤煮开,捞去浮沫,调味后再将排骨等食材放进沙茶汤里。面条和青菜在另外一个锅里煮熟,浇汤,差不多就是这样,也挺简单。

    凌远饭后表示:“这比我做得还好了。”

    李熏然装出一副十分庆幸的样子:“好险好险,不会被扫地出门了。”

    凌远自然不会跟李熏然一起闹腾,临走前他忽然问:“刚才被你打岔了,你不是还有个真的原因没告诉我。”

    “你怎么还记得这一茬啊?”李熏然的五官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凌远就静静地等着李熏然从实招来。

    “真话是,”李熏然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点紧张,晚上一直没睡好,所以起得早。”

    凌远挑了挑眉毛,半晌说了一句:“会紧张很正常,我的意思是你的情绪越来越正常化了。”

    于情于理,这都是件好事,说明李熏然在情感方面已经像正常人靠拢了。

    李熏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呆呆愣愣地看着凌远。

    被瞅了半晌的凌远放下手里的外套,又朝李熏然走了过去,再一次将自己的腕表戴在了李熏然的手上:“上次我跟你说,等你复职了就送你一枚同款的,谁知道过了几年,这款表不太好找了,如果你不嫌弃——”

    李熏然得了宝贝似的捂着腕表摇头摇头摇头,叠声说不嫌弃。

    “那就好,我要去上班了,我走得早带不上你,等等你自己回局里吧。”凌远道。

    “好,路线我也熟。”李熏然送凌远到家门口,“那……晚上见?”

    凌远笑了笑,像是在鼓励李熏然,随后穿好外套,离开了家。  

    他不知道的是,李熏然按着腕表,在玄关站了许久。

    在医院工作本身就是繁忙的代名词,凌远挺庆幸自己尚在壮年,并且因为职位高不会将精力花费在汇报过低的工作里,但这并不影响他一个早晨都马不停蹄地工作,等他终于能在办公室喘口气喝点水坐一会儿的时候,也已经到中午了。

    一停下来,凌远又开始记挂起了李熏然。

    凌远不是不信任李熏然,他想了半天,觉得现在的心情特别像养父养母第一次让他独立上学放学的时候,明知不会出什么问题,还是难免有些担心。

    思前想后,凌远还是决定给对方打个电话。

    此时的李熏然刚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凌远的来电就追了过来。

    “凌院长有何吩咐?”李熏然还以为凌远会告诉自己他今天晚上有紧急手术不能按时回家,所以打了这通电话,谁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熏然啊。”凌远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汇,“你……还习不习惯?”

    李熏然心头一暖,脸上终于有些点笑意,他对凌远说:“像我这种情况吧,还能派什么重活给我?工作都很简单,还算习惯。”

    另一头的凌远松了口气:“那就好。”

    “凌远,你知道吗?”李熏然环顾左右,捂着话筒压低了声音说,“你现在真像十年前的我爸。”

    事实上早个十年,李局长还是奋斗在第一线的刑警,李熏然担心他的时间要比他担心儿子多得多。

    李熏然就听到凌远的呼吸声一窒,开始保持沉默了。

    他又贱兮兮地逗凌远:“凌爸爸,生气啦?”

    凌远回了一句:“儿子乖,好好上班别偷懒。”

    握着手机的李熏然:“……”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平白多出一个爹,哪都不太对。

    倒是被凌远占了便宜。

    “好了,就此打住吧。”凌远十分大度,而后又道,“中午有办法的话休息一会儿,刚上班你的精神可能跟不上。”

    李熏然应了一声,等到凌远收了线,才恋恋不舍地将手机搁在冰凉的桌面上。

    他现在的情况没有像他跟凌远所说的那么轻松,局里的同事对他客气得有些过分,想来是怕触及李熏然敏感的神经再生事端,他想重新在这儿站稳脚跟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过,因为有凌远在背后支持着他,他对与人交往这件事已经没有当时那么抵触了。

    工作简单、枯燥,不能跟进最新的案件,李熏然难免有些被孤立的感觉,他迫使自己不要对这类问题钻牛角尖,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

    快下班的时候,窗外却下起了雨。

    雨点敲打在窗户上的轻微声响清脆悦耳,调皮得像个光着脚在草地上乱跑的三岁女孩儿,很快,雨声变得细密而绵延,远处还有模糊的雷声翻滚而来。办公室的同事跑来关上窗户,那些可爱的声音就被隔绝在室外了。

    李熏然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带伞来。

    南方的春季是混乱的,晴三天以上就温度飙升,下一夜雨又能回到冬季,李熏然没带伞,穿得也不多,难免有点发愁。

    李熏然望着窗外出了会儿神,忍不住发了一条语音给凌远。

    他说:“下雨啦。”

    出乎他意料的是,凌远很快就回复了:

    我去接你,等我。

    李熏然刚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他更不希望拂了凌远的一番好意。

    今天同办公室的人没有一个加班,很快走了个干净,李熏然傻乎乎地坐在办公室等了半晌,终于想起凌远可能进不来,于是关了办公室的门,冒着雨冲到了保安室。

    保安室里的是一位因伤从岗位上退下来的老警察,见李熏然顶着一脑袋的水跑过来,赶紧拿了条毛巾给对方擦一擦。

    李熏然谢过老前辈,坐在保安室门口眼巴巴地向外张望。

    可是等到天黑,凌远还是没来。

    雨淅沥沥地下着,非但没停,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气温也变得越来越低,惹得李熏然低着头打了个喷嚏。

    “小伙子,等人呀?”老警察有些好奇地问。

    “嗯,等一个朋友。”李熏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在这儿当门神给您添麻烦了。”

    “哪儿的话。”老警察说,“多点人气儿挺难得。”

    李熏然和老警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门前。

    “你怎么在这儿呢?”凌远撑着伞站在门外,微微弯了腰问坐在门口的李熏然。

    李熏然见到他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还不是怕你找不着我。”

    凌远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儿:“李警官脑子不错。”

    李熏然转头跟屋里的老警察说朋友来接自己了,道别之后他回头看凌远,目光从对方被雨水打湿的裤腿一闪而过,随后站了起来。

    他知道,凌远的车总是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里,如果不是要来接自己,爱干净的凌远是不会让西裤沾上泥水的。

    李熏然不禁想,凌远对自己总是在付出,而自己似乎给不了对方太多的回报。这也让他对凌远的喜欢变得无处安放,毕竟此时的他实在没有底气去爱一位优秀的医生。

    “熏然?”凌远见对方一时间没了反应,就喊了对方一声。

    李熏然如梦初醒,接过了凌远另一只手里拿的雨伞。

    “谢谢。”他说。

    “说什么呢。”凌远没有感觉到李熏然的反常,他只是笑了笑说,“我们回家。”

    “嗯,回家。”李熏然点点头,跟上凌远的脚步。

    若是真有一天,凌远嘴里的“回家”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就太好了。


-tbc-

这篇文进入了一个冲突不太明显的阶段,感情的事,要细水长流呀


07 May 2017
 
评论(57)
 
热度(219)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