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差 攻受自由心证
☆口胡逻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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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觉得谭宗明喜欢我。”陈亦度十分笃定地对厉薇薇说。
已婚的时尚女魔头抿了一口咖啡，对前男友表示呵呵。
“你这是什么表情。”陈亦度眯起眼睛，表情危险，“你也知道，我从不骗人。”
“好。”厉薇薇望着他，食指敲了敲桌面，“证据呢？”
陈亦度忽然坐直了，有些神经质地环顾左右，确认没有人偷听之后才压低声音对厉薇薇说：“他昨晚居然约我参加香港国际马匹拍卖会。”
厉薇薇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你是说谭大鳄的触角都伸到马术行业了？”
“这个是重点吗？！”陈亦度猛地拍了一下桌面，吓得厉薇薇赶紧靠着椅背。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一惊一乍的。”厉薇薇不满道。
陈亦度对厉薇薇的小情绪熟视无睹，自顾自地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哪有两个男人一起去拍卖会的，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带着自己妻子或者小情儿去显摆么？就算我跟他上床了也不是这种关系嘛！”
厉薇薇：“打住打住，你说你跟他……？”
“是啊。”陈亦度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现在不是住他那儿嘛，感觉各方面都挺合拍的，就做了。”
厉薇薇两手一摊：“那你们就是那种关系嘛！”
她这么说，陈亦度第一个不认：“我从来没想过跟他发展成除了生意合作伙伴和炮友以外的第三种关系。”
厉薇薇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们男人啊，总是口是心非。”
陈亦度虎着脸说：“我觉得他就是对我有意思，他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厉薇薇被陈亦度气乐了，“跟初中小男生似的，醒醒好吗，你都三十好几了，退一万步说谭总真看上你了，你也不吃亏啊，你一人得道，整个DU集团在业内又能上好几个台阶，这种事做梦都会笑醒OK？”
陈亦度白了她一眼：“换你你愿意？”
厉薇薇赶忙撇清关系：“不不不不，我们家霍骁挺好，你别离间我和他的关系。”
“我也不愿意。”陈亦度倒不是因为崇尚爱情，他愤怒地说，“他怎么能用肮脏的感情来玷污纯洁的商业合作关系和性关系呢？！”
厉薇薇：“……陈亦度，就你这张破嘴，你孤独终老我都觉得不奇怪。”
陈亦度微微颔首：“多谢夸奖。”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厉薇薇腹诽了一句，心说也难怪陈亦度连这种破事都只能找她这个前女友来吐槽，这种自视甚高还嘴贱的男人朋友一定很少。
所以，谭宗明究竟是怎么忍受跟他住在一起的啊？
02
谭宗明和安迪一起吃的晚饭。
“安迪，有个事儿吧……你帮我参谋参谋。”谭宗明说着看了看安迪，一脸为难。
安迪不免感到有些稀奇：“什么事？”
谭宗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觉得陈亦度好像喜欢我。”
安迪冷静地问：“何以见得？”
“昨晚我邀他去香港国际赛马拍卖会，他居然拒绝了我。”谭宗明十分困扰，“我觉得他心里有鬼。”
“或许……度总工作忙？”安迪搁下筷子，为这顿注定吃不好的晚餐默哀。
谭宗明说：“他们这些‘艺术家’上班时间随性得很，不是中午还在睡觉，就是半夜突然回来，有次我凌晨三点起来喝水，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吓得我都快心梗了。”
“老谭啊。”安迪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该去做个心电图什么的，年纪不小，自己注意。”
谭宗明倒是不介意安迪埋汰自己的年龄，只道：“没他吓唬我，我觉得我能活到一百岁。”
安迪想了想，对谭宗明说：“那简单啊，把度总扫地出门，从此你爱带谁回家就带谁回家，管家和阿姨也不会吓唬你不是？”
“这可真难倒我了。”谭宗明说，“我和他还真听有话聊，这人除了嘴特毒，哪儿都好。”
安迪感觉自己发现了华点：“不得了啊谭总，对人家度总评价这么高，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你有点中意他呢？”
谭宗明是拒绝的：“别别别，别来这一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安迪试探道：“你还在贯彻你的‘三不’政策啊？”
谭宗明就笑笑。
所谓“三不”政策，是安迪以她对谭宗明的了解，对对方处理感情问题的方法做的总结，摊开了说就是：不主动追求人、对合适的投怀送抱的对象不拒绝、对一往情深的人从不负责。
安迪倒是能理解谭宗明的做法，就他现在的地位来说，还真没有哪个人能让他正儿八经地追求，勾勾手指就有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往他床上爬，他很省事，只要从里边挑合乎眼缘的漂亮蠢货就行了，太聪明的对象风险太高，谭大鳄对规避风险十分在行，但凡智商在水平线以上的美人儿，他总能拿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从不染指。于情于理，陈亦度抛去性别，也是谭宗明不会去碰的类型，太漂亮，太聪明，太危险。
说了这么多，安迪仍然认为，谭宗明作为朋友那真是有情有义，但要是成了情人，那么他就是个渣男，还是大写的那种。
特别特别渣！
安迪和谭宗明的闲聊暂时告一段落，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晚餐，之后谁都没再提陈亦度，安迪对盛煊接下来的走向还是十分关心的。
她问：“我国马业发展速度一直都很迟缓，你有打算插手吗？这个行当据我了解，很费钱，而且就目前来说，回报率并不高。”
“我也不算太了解，最近抱了抱佛脚。”谭宗明坦诚地说，“对于运动马的选育，国外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了，而我们在品种培育上一直在做的只是把国外的优秀品种引入，然后不加选择地进行繁殖。这种乱象在短时间内很难改变，选育一个品种的周期极长，少说也要几十年的时间，正如你说的，假若投资，回报率并不高。”
安迪：“……所以？”
谭宗明回答道：“玩车玩久了，有点腻。”
安迪忽然就不太想跟谭宗明说话了。
“在香港，赛马是合法的活动，而且民众参与度很高。我想看看那边的情况，再不济我也能知道自己的眼光如何，就图个乐吧。”谭宗明说。
“什么时候去？”安迪问，她总得对自家老总行程有个底儿。
“下周。”谭宗明笑着说，“公司还请你多费心。”
安迪心里有点小崩溃：“公司我什么时候不费心，说真的老谭，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这可是给谭宗明找了个大难题，升职加薪安迪已经不大介意了，他思来想去，最后说：“我买匹马，以你的名字命名怎么样？”
安迪彻底没了脾气。
03
谭宗明和安迪后来又聊了些工作上的问题，又提及跟她一起住的几个女孩儿，聊着聊着分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没想到等谭宗明回到自己那个总是冒着寒气儿的大房子，陈亦度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大摇大摆地坐在小会客厅的沙发上喝红酒。
谭宗明喜欢收藏有价值的东西，别墅地下有专门的酒窖，自从他带陈亦度去“参观”了一次，之后藏品消失的现象时有发生，当然陈亦度并不是光喝他的酒，有时陈亦度从国外回来也会给他捎几瓶不错的，久而久之谭宗明也就习惯了。
“亦度，时间不早，还不休息？”谭宗明觉得身为房东，自己还是有义务关心关心房客的。
陈亦度听对方如此亲昵地叫自己就浑身难受，不过酒着实不错，他暂时没有发射毒针的打算，只是轻飘飘地冲着谭宗明晃晃酒杯：“要不要喝点？”
于是就变成了两个男人在昏暗的光线里啜饮美酒，看似放松恣意，实彼此都对对方心怀戒备。
陈亦度觉得谭宗明绝对有心事，否则这时候早就充当起了自己的心灵导师，灌鸡汤的技术一套一套的，今天这么安静，太奇怪了。
谭宗明也觉得陈亦度对自己图谋不轨，否则为什么一个劲儿地给自己添酒，好在他自觉酒量不错，也把持得住，不然之后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他们不约而同地等待着可能到来的“意外”，心里少了些紧张，甚至多了几分期待，只是到最后美酒全数下肚，依旧岁月静好，什么都没发生。
陈亦度和谭宗明都觉得对方十分无聊。
正准备回卧房休息的时候，陈亦度问谭宗明：“谭总，你真的要去香港拍马？”
谭宗明笑了：“你是不是——”
陈亦度立刻就知道谭宗明会错意了，心里的警钟呜呜作响：“没有！”
谭宗明打量了陈亦度好一会儿，他说：“你至于么？紧张得跟只炸毛猫似的。”
“哟，您这眼神儿。”陈亦度的笑容十分可爱，“视力好像退化得比平均年龄早，这可不好。我的意思是，祝您和您的伴儿，玩得开心。”
既然陈亦度都这么说了，谭宗明也不再坚持，他说：“承你吉言。”
陈亦度得了谭宗明的回复，头也不回地回房了。
过了半晌，两个人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种种情形，特别确定：他肯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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