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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远】朋友,结婚吗?09

☆先婚后爱

☆没有逻辑

☆不定期更

☆写哪算哪

☆随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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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照还没拍,感觉已经是老夫老夫了呢【nope


09

    李熏然打算带一束花回家。

    这个“家”指的当然是他和凌远的家。自打领了证,李熏然通常一下班溜得比兔子还快,比起他,他的父母更加不适应孩子有小家之后的独立,以至于今天李熏然刚到办公室就被他爸拎到走廊的尽头好一顿训。

    李局长问他为什么每天都跑得那么快,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妈妈。

    李熏然就很不好意思,他说,我得早点回家做晚饭。

    李局长无言以对,他这儿子工作的时候还算认真负责,在家出点屁大的事只会喊妈,吃过饭连碗都不愿意洗,情愿抱个洗碗机回来,这回可好,居然懂得要做晚饭了。

    哎,孩子长大了。

    李熏然会做饭,家常菜难不倒他,但要说喜不喜欢做饭,他的回答是不太喜欢。一个,他做菜连自己老妈都不如,二是他个子高,流理台的高度总让他弓着腰,十分不爽。

    可是现在成家了,逃避做饭的理由也没有了。凌远家的厨房也是重新装修过的,流理台的高度充分考虑到了凌远的身高,李熏然跟凌远一般高,切菜炒菜不再让他姿势别扭。再说,凌远不论再怎么忙,早晨总会雷打不动地给李熏然准备早餐,将心比心,李熏然不好意思等对方回来做饭,那跟饭桶有什么区别?谁早回家谁做饭,没毛病。

    李熏然和凌远共同生活快一个月了,如果让他总结这一个月的生活,他想那就是两个字:舒服。

    工作上互不干扰,生活上相互理解,默契逐渐形成,有话可以直说,起冲突积极解决问题,跟讲道理的人共同生活就是这么舒坦。

    不过,李熏然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婚是已经结了,好感还在培养中,但就目前而言,没有爱情。

    不是说爱一定让人变得不理智,太过理智却是肯定不爱的。

    这个急不得,可总有人要跨出第一步。

    李熏然觉得那个人应该是自己。

    早晨被父亲胡乱怼了一通,下班前案子有了关键的进展,毫无意外地需要加班,他发了条信息告诉凌远这个“噩耗”,凌远叮嘱他记得吃饭,以及会给他准备宵夜。

    李熏然感动得眼泪汪汪。

    等他解放下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能回家休息的加班对刑警而言足够仁慈,李熏然开着他的白色小奥迪在马路上慢腾腾地往前走,沿途的花店不少都打了烊,他不得不左顾右盼地找下一家。

    后来他找到了一家面积小到人站在里边就会被花淹没的铺面。店主是一位跟他年纪相仿的单身女性,选花的时候李熏然没什么概念,就和店主围绕着花的问题多说了几句。

    “送给喜欢的女孩儿?”店主问他。

    “我已经结婚了。”李熏然礼貌地笑了笑,“下班晚了,买一束花回去赔罪。”

    店主感叹道你们感情真好。

    李熏然闻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店主阅人无数,虽不去打探李熏然的隐私,大概也能猜出对方的婚姻里有些难以言说的困扰,只是问:“他在你心里处于什么位置呢?”

    这个问题让李熏然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来他说:“对于我来说,他是最特别的那个人。”

    店主点点头,转身抽了一朵深紫色的玫瑰,几支勿忘我以及很少数量的满天星,麻利地将花收拾成精致而不俗气的花束,交给李熏然。

    花束不大,里边的花正好能插满一个常规大小的花瓶,李熏然看了看,很喜欢。

    “谢谢。”他由衷地说。

    店主对他报以微笑:“你这么有心,你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离开前,李熏然问了对方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一朵玫瑰?”

    店主的回答是:“因为你说了,他是独一无二的。”

    真是一个很有心的人。

    李熏然回到家的时候,凌远已经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原本拿在手里的书本滑到地上,正躺在他的脚边。对此李熏然感到有些奇怪,据他近一个月来对凌远的了解,对方的睡前时间基本在书房度过,客厅是凌远出现几率最小的地方。

    可此时,凌远在这儿,还睡着了。

    李熏然观望了一阵,见对方没有要睡醒的迹象,小心翼翼地合上家门,换上室内的拖鞋,一步一顿地靠近凌远。

    他在对方跟前蹲下,然后把花束轻轻搁在对方的大腿上。

    这点动静弄醒了凌远。醒来时凌远的表情里有一丝茫然,李熏然猜想对方也闹不清自己怎么会睡着,笑了起来。

    凌远低下头,先看见的是李熏然的笑脸,后来又看到了腿上的漂亮花束,心里感到非常温暖和熨帖。

    “工作结束了?”凌远问李熏然。

    李熏然笑着回答:“暂时是这样。”

    凌远见李熏然那非常需要表扬的神情,又道:“花很漂亮,等会儿我们找找花瓶在哪,把花插上吧。”

    “好。”李熏然承应下来,“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凌远单手抱着花束——显然是很喜欢,他道:“在等你。”

    李熏然脸上一热,没吱声。

    不过凌远很快打碎了他的幻想,并说:“我们定的衣服完工了,明天我会找个时间去取,你这周末有没有时间,我们要去摄影工作室试装、定妆以及确定行程了。”

    工作了十四个小时的李熏然哐当一声躺在地上开始装死。

    凌远很随意地用脚背顶了顶李熏然结实的腹部,又笑起来。

    婚礼的前期准备工作让李熏然感受到了凌远的精益求精和……龟毛。譬如结婚时要用到的西装,凌远坚持不买成衣,甚至半定制都不会多看一眼,直接带着李熏然打飞的来到某英国顶级正装品牌在中国唯一一家分店,定了两套西装。

    这个品牌的西装均为私人订制,裁缝会根据每个顾客的身材单独制版,西装的颜色则考虑客人的肤色和西装的用途,顾客甚至没有选择喜欢的布料的权利,因为他们所选择的通常不会是最适合他们的那一款。从打版到西装完成需要经过三次修改两次试穿,程序少一道都不可以,严谨到令活泼跳脱的李熏然窒息。耗时也长得令人发指,好在简瑶因故将婚期又往后推了半年,否则李熏然想赶在简瑶之前结婚的梦想恐怕要因为这两套衣服化为泡影。

    他们俩工作忙,李熏然不知道凌远是怎么做到让这个品牌的工作人员来到新城为他们服务的,他只知道这肯定花老鼻子钱了。

    第二次试衣服时,李熏然没有察觉出这套西装还有什么问题,还是工作人员告诉他——腰看来还能再收一些,袖长也要修改。而且这些修改都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数。

    精准得令人咋舌。

    李熏然由此总结了凌远的生活态度。凌远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他很能挣钱,花起来也毫不手软,但要说他不懂得理财,请允许李熏然翻个白眼。凌远只是把钱都花在了应该花的地方而已,他会用万把块买一把人体工学椅,但不会顺手买一对便宜却无用的抱枕。他不会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可这段日子下来李熏然也承认,一分钱一分货这说法简直是真理。

    李熏然实际上也是个追求流行时尚的大男孩,好衣服他还是有几身的,不过基于收入水平的限制,他没办法做到像凌远那样每套衣服都是精品的程度。

    要不是知道第一医院是以医疗水平高和医护人员收入全国前列这两件事变得知名,李熏然可能会怀疑凌远跟医疗器械厂商在背地里有什么肮脏的交易。

    次日,凌远将那两套衣服带了回来,挂在了衣橱里,又过了几天,他们俩一个休息一个调休,带上西装奔赴市中心的摄影工作室。

    这家摄影工作室的工作时间相当奇葩,从中午十二点开始。托他的福,李熏然安安稳稳地睡了个懒觉,他身体好,一个晚上就足以让黑眼圈消退,眼睛都比平时亮了许多。凌远就没这个好运气了,他早晨上班,快到中午才赶回来跟李熏然一起吃了午餐,然后出门。

    李熏然和凌远是预约时间内唯一一对顾客,虽说化妆师也能提供上门服务,但凌远想跟他们交涉的事情太多,只好去往对方的工作场所。工作室在一栋花园式洋房里,面积可观装修极富个人特色,自带多个功能不同的摄影棚,可以满足客户的大部分需求。

    凌远在跟负责他们婚照拍摄的摄影师以及负责人协商的时候,李熏然窝在一边的藤椅里很没骨气地左顾右盼,助理为他沏了一整壶的水果茶,琥珀色的茶水很漂亮,口感味甜。关于行程的问题,李熏然前一个晚上已经和凌远交涉完毕,所以这个时候他可以偷个清闲,把一切都交给凌远就好。

    协商的结果是照片周一拍,地点为距离新城数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岛。这件事搞定了,接下来就是定妆和试衣服,男士的妆容以自然为主,化妆师帮他们修了眉毛,简单的打底和遮瑕后基本大功告成,中途化妆师还抱怨了一句,说他们俩的脸型和五官都太漂亮,让她鬼斧神工的化妆术难以施展,让她体会不到什么成就感。

    不过发型还是能好好捯饬捯饬,但那又是另一个人的工作了。

    李熏然头发短,发型师没有太大的发挥空间,凌远就被彻底换了个发型,平日里的背头变成了偏分,鬓角的每一缕发丝都被拗出精致的弧度,显得凌远少了些严肃,多了些儒雅和感性。

    然后他们两个人都被赶进更衣室换衣服。

    这两套西装经凌远要求,裁缝为他们用彼此的西装面料做了一块口袋巾作为装饰。凌远的西装为群青色单双排扣两件套,李熏然则为浅灰色千鸟格二粒扣三件套,李熏然年纪轻,用的布料样式花哨,凌远的显然更加沉稳。

    李熏然换衣服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困难,等他整理好贴身得几乎想长在身上的西装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凌远已经在不远处的休息区等他了。

    凌远坐在一把高脚凳上,他的右手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上方的装饰洋洋洒洒地倾倒在他身上,光线多少有些刺眼,凌远的眼睛没有完全睁开,看起来有些慵懒。

    李熏然感到十分惊艳。他走向对方的时候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迎面走来的女助理手里抱着新娘的白色头纱,李熏然可能是着了魔,一伸手就把女孩手里的头纱拿走了。女孩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有制止他。他三两步绕到凌远身后,在对方回头之前就用头纱将凌远兜头罩住。

    凌远有听见李熏然的脚步声,刚想转头看看对方绕到那儿去,新娘的头纱就被搁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他对李熏然的恶作剧没产生任何的消极情绪,但对弄乱发型的担心让他迅速行动起来,这个头纱的大小出乎凌远的想象,捯饬了半天依旧没把自己“解救”出来。

    还是站在他侧后方的李熏然伸出援手,帮他掀开了头纱。

    凌远望向李熏然,有些好笑地说:“怎么在外边也胡闹?”

    李熏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手保持着掀开头纱的动作,另一只手撑在凌远的肩膀上,稍微前倾身体吻住了凌远。

    这是一个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除了四片微凉的嘴唇相接触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行动,但正因为如此,使得这个吻抛去了欲望,仅仅留下了突然萌芽的爱情。

    凌远感到非常震撼,方才的笑容还挂在他的脸上,漆黑的瞳人里却映出了满满的意外。他眨了眨眼,最后选择扣着李熏然的下巴,回应这个吻。

    这唯美一幕令现场的工作人员发出小小的惊呼,正巧摄影师带着他的相机,于是便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幕。

    谁都不知道,爱情何时会来敲门。

    但这扇门,总有被敲响的那一天,譬如现在。


-tbc-

凌远问李熏然:“是你的初吻吗?”

李熏然:“嗯——”

凌远:“别否认了,你在这方面基本就是一张白纸。”

李熏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把凌远推进电梯。

亲他!!!


25 May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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